空气骤冷,苟月儿待不下去了,反正正事儿办完了,心里骂着高建功,骂着大妮,恨恨的往家走。
这边,高歌跟林凤玲商量:“娘,明儿大伯娘公休,我想跟着一起去,抓点蟛蜞回来。”
高畅笑道:“你是馋蟛蜞粥了吧?”
“你不馋吗?”
“我馋。”大宝伸出小舌头,将嘴唇舔了一圈。
“哈哈哈哈,你馋呀?四姐给你抓去。”高歌揉了揉大宝的头,这孩子的头发软哒哒的,便道:“这孩子头发这么软,还细,得剃光了憋憋。”
说完,没人搭腔。高歌看看林凤玲,又看看高畅,发现她们直愣愣看着她。
“我,说错了吗?”高歌很尴尬,哪句说错了?
高畅忙道:“歌儿,你又说俺们听不懂的话。”
高歌恍然,“我,是说,大宝的头发,又细又软,给他剃光了,长出来再剃,这样剃几次,长出来的头发会多,也不这么软了。”
大宝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听高歌反复说“剃光了”,直觉不是好事,忙摆着小手反对:“不剃光了,不剃光了。”
高畅道:“头发是不能剃的,剃了有罪。”
“啊?”这回轮到高歌蒙了。
猛然想起来那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真是自己唐突了,犯了忌讳,忙道:“不剃不剃。”
明显感觉到大宝如释重负。
高歌赶紧岔开话题:“明儿我和大伯娘一起去,我自己回来。娘,给我烙个大饼,有咸淡味儿的。”
捎干粮不方便带菜,饼咸点儿就当吃菜了。
第二天早早吃过饭,乔红珍和高歌出发了。高歌悄悄背了二十个肉包子、两把挂面,有道是远路没轻载,越走越沉。
乔红珍发觉了,“歌儿,咋走不动了?”
高歌装出轻松的样子:“没有。”
“你都背的啥呀?”乔红珍说着将高歌的背篓拿下来,“哎哟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