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锤定音,秦衔不敢反驳,心里再着急,也不好说什么了。
会议散,花罹寒主动邀苍月交流,其他人也纷纷离开。花安宁故意在最后,扭头冲秦衔冷冷地笑了下。
秦衔被她一个笑容弄得发懵。
他坐在位置上,呆呆地过了许久,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又百思不得其解是哪里不对。
秦衔身后的中年男子脸色复杂地看着他,最后无声叹息,没有提醒他
——少爷,您一直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啊!
……
“呵呵。秦衔虽有野心,但谋略欠缺。此去失败,意料之中罢了。”
一线银泉从壶嘴中泄出,香茗打着旋儿在杯盏之中舒展,清冽的茶香随着袅袅烟雾飘散,朦胧了古香古色的房间。
茶楼,雅间,临湖,观景。
古韵悠然的房间中,一位白衣青年人坐在茶几前。
素白的衣衫自然垂落在腿面,几缕青丝垂泄而下,长及腰臀。
他跪坐在那儿,长发轻束,品茗轻语,人如玉,质若兰。
如果说白邪是潇洒不羁的清风飞雪,那么这人就是完美矜贵的孤月寒梅。
白衣青年对面,坐着刚回到一区的司家司夜鸿。
比起白衣人端端正正的跪坐,司夜鸿的姿势就带着一股上炕的自然。
一坐、一歪、半躺、半靠,要是上两盘瓜子,来几个大娘,感觉能从村头唠到村尾。
多少有点破坏这雅间的氛围。
但白衣人神色淡然,并不在意。
司夜鸿看着白衣人依旧淡笑的面容,啧啧两声:
“我这辈子只见过两个情绪最稳定的人。顾老九在遇见安宁美人之后已经崩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嬴槐夏。”
嬴槐夏。
正是这位白衣人的名字。
嬴槐夏轻笑不语。
司夜鸿半个身子蹭到桌子上,动作鬼祟:
“唉!老夏,你偷偷告诉我,管理会这回什么态度?不会真的死磕着那个花常乐不放吧?”
“你们嬴家跟秦家在管理会地位相当,你肯定知道吧老夏?你偷偷告诉我呗?”
嬴槐夏神色没有半分波澜:“我已经不再管事了,管理会的消息不会送到我这里。”
司夜鸿一阵牙疼:“你就装吧!我就不信你个心眼子跟蜂窝煤一样的家伙,就因为修为受损,就真的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