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不想站在围墙外说这事,这里挨着垂花门,人进人出都看的见,他示意了一下东厢房的家,边走边说:“贾东旭承认了吗?”
易忠海颓丧的点点头,“有七八个人咬他,他自己也认。”
跨过垂花门的台阶,常威嘴里咬着烟,扶着廊柱嗑了下布鞋里的沙子,今天院里在重铺青石板,一地的沙子石子。
重新套上鞋,他继续问道:“所里给的处理意见是什么?”
易忠海傍在身侧,重重叹了口气道:“罚款三十,要去什么劳动队服务一年。”
回到前院,贾家身怀六甲的媳妇秦怀茹怯生生的站在东厢房门前,见常威和易忠海过来,连忙上前打了招呼:“常威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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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蕴着薄雾,隐约顾盼带着三分娇嗔,七分风情,果然好一朵白莲花。
常威只能使出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剩下九十分正气凛然,轻轻点了下头道:“秦姐进屋坐吧。”
按说他喊嫂子更合适,可他不愿意有贾东旭这样的哥。
三人也没进屋,拿了板凳椅子出来坐在门前廊檐下,原本是要让常威坐在中间,他把手里的烟头晃了晃,“秦姐有身子,我离远点。”
于是易忠海和秦怀茹坐在门前右侧,常威扯了个小马扎坐到大门左侧远远的。
他难得认真道:“你们是不想交罚款,还是不想去劳动?”
易忠海和秦怀茹对视了一眼,犹豫道:“这个劳动是不是就是劳教?”
常威摇头,“不一样,劳动队就是每天扫两小时大街胡同,不影响正常的上班和生活。”
两人放松了些,劳动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整日里还夸过。
易忠海斟酌了会,试探问道:“常威,这事能不能不通知厂里?”
常威奇怪道:“他不是在厂里被抓走的吗?”
易忠海讪讪笑着,压低了嗓门,小声道:“只要最后派出所不去厂里说,我们就说是抓错了。”
他见常威面色不虞,连忙解释道:“主要是明年有评级,这事要是厂里知道的话,他评级肯定泡汤,再等又是三年。”
常威还未说话,秦怀茹梨花带雨,清丽的声音婉转娇媚拖着长音喊了声,“常威兄弟啊~!”
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