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不能冤枉人家,好心好意来给村里报信的姜干事。
可有什么用呢?
陆有礼很了解自己的娘老子,他只有一句话,就让这个娘老子彻底改变了主意。
“娘,你要想清楚了,放弃赔偿容易,但是再有这种机会可就难了,咱爹的死因不重要,说实话,重要的是能不能赖上对方,只要能赖上这个人,那他就得赔钱啊,这个人可是城里人,还是城里的小干部,那赔的钱,不得够娘老子您用来养老用了,到时候想怎么花,您就怎么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这句话,简直说到陆阳他大伯娘的心坎里了。
老头子没了,她现在最担心的,可不就是自己的养老问题?
再说了,有钱拽在自己手里,那不得比找儿子儿媳妇伸手张口,寄人篱下,要来的舒服?
至于,会不会冤枉了好人,切,这叫事吗?
这就不是事。
于是,一拍即合,她立马就同意了这个方案,并且开始比陆有礼本人都还要积极。
当天就闹到了村委。
原因简单啊!
村委干了二三十年的老村支书,正是那有嫌疑害了自己当家的那县里来的李干事的丈人,你说要不要也负责?
这事吧,就这么闹开了。
陆阳他大堂哥,也是就这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偏偏不好拿自己母亲怎么样,不管他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不关人家的事,也没用,母亲就是要去闹,更可恶的是,旁边还有一个煽风点火的。
他现在是恨极了这老五,怂恿母亲闹事,把陆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要不也不会让自己的学徒司机去接堂弟陆阳,还有弟弟老六的时候,特意吩咐,一定要记得提醒他们不要冲动。
就是因为他太清楚了,堂弟陆阳,肯定不会希望搞出这种事情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丢了陆家的脸面,老六陆有智更是一个冲动的性子,要是得知这些幺蛾子,都是老五回来以后搞出来的,还不得暴怒,说不定,直接在灵堂里,就得闹起来。
看看,一切果然都被他给料中了。
偏偏人家陆有礼,还不自知,甚至还暗暗得意洋洋。
又没算计家里人。
只是算计了个外人而已,你们总不至于,还来挑我的错吧?
直到被自己的亲弟弟,一拳给砸中了眼眶,疼的嗷嗷叫了以后。
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可能又要糟糕。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没错。”
“我什么也没干。”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合理怀疑,难道也有错吗?”
“是,我是告诉了娘老子,说是可能那个报信的城里人,有可能是在贼喊抓贼,其实就是他撞了咱爹,把咱的给害死的,难道就一点都不符合逻辑吗?娘老子她也觉得有道理,她要去闹,又不是我指使的,你们为什么要一个个的都这么看着我?”
当一家人,都被叫到了一个屋子里面,锁好门窗以后,有外人在场,面对众人的怀疑,陆有礼虽然极力的辩解。
但还是很心虚。
“这样吧,我有办法能证明这个李干事,他到底是不是撞了大伯的凶手,只需要判断他是什么时候从县里出发的就行,如果是刚好在他通知村里人的半小时内,那就证明他没有撒谎,因为从县里骑自行车到咱们上槐村,刚好也是这么多时间,而我可是听说,大伯被发现的时候,连尸体都已经僵硬了,倘若是人才刚死,又怎么可能会尸体都僵硬了呢?”
陆阳拿出腰间的大哥大来,在众人眼前晃了晃,当着众人的面,拨通了杜玲玲这个县招商办公室主任的电话。
“喂,请问是杜主任吗?”
“我是陆阳。”
“想请教你一件事情,你们县招商办公室的李为民李干事,6月7号这一天,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没有过登记,如果没有,那有没有同事。那天看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好,麻烦杜主任了,我等你的消息。”
因为当着这一家子姓陆的,陆阳不好姐姐长,姐姐短,这样叫人家杜主任。
可即使是如此。
当电话挂了以后,众人都还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不知不觉中,陆阳的能量都已经这么大了,都能打电话,去县里找大官,来查一个干部的行踪。
“行了,很快就能出结果。”
陆阳却盯着他大伯娘,还有陆有礼,这两个人道:“如果能证明,这个李干事,他是冤枉的,我希望能到此为止,明白吗?”
快刀斩乱麻,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