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道:“小傻瓜,另一只当然是买来给你补身体的,你这几天累坏了吧?放心,不用你来做,我会做,晚上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包你喝了香喷喷的鸡汤以后,下次还想让我再煲给你喝。”
说罢,伸出手指头,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殷明月顿时很嫌弃的躲开,咬着小虎牙,冲着他示威似的挥舞着小拳头。
“走喽。”
“媳妇赶紧上车。”
这时陆阳已经接过了马老六家胖媳妇手里捆好的老母鸡,放进前面的筐里面,麻溜的付过钱,推着自行车一只脚跨过去,另外一只踏上了脚踏板。
殷明月见到了外人,这才放弃了继续挥舞着小拳头找陆阳报仇。
冲着旁边看着眼热的马老六家胖媳妇歉意一笑,追上前几步,两只小手抓住陆阳腰间的衣服,侧着身子坐上了自行车。
“叮铃铃...”
很快就到了陆阳他大伯家的池塘对面。
这里是村里唯一的砂石路的断头处,再前面一点,也是前几日陆家两兄弟与马三立一伙村里二溜子发生冲突的地方。
但是陆阳可没有什么心思去关心这些。
他把目光落在了砂石路的一侧,自己从大伯手上换回来的那块地里,一个弯腰正在劳作的影子。
三堂哥陆有义?
陆阳把停下来,冲后座有些不解的媳妇摇了摇头:“我去看看。”
下了砂石路。
陆阳的脚步声惊动了埋头正干活的影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实际年龄只有二十七,但是看着又超过三十好几岁的一张充满风霜的脸来:“回来了?”
从陆有义的脸上看不出来喜乐。
陆阳瞄了一眼四周,这个三堂哥活干的很仔细,树苗被挪走了,小土坡也被铲平了,疙瘩菱角也被收拾的利落,点了点头:“三哥辛苦了,我给大伯带了两条申城烟,还有酒,整了一只老母鸡,回去让大伯母炖上,然后喝点?”
感谢的话留在心里面,还是来点实际的。
陆有义也没矫情,沉默的点了点头。
两兄弟走到半路,陆阳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取下了手腕上的上海牌钢表,递给了堂哥陆有义道:“没带什么礼物,刚好家里还多出几块表,这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