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女孩子剪辫子就是剪断了爱的情丝,女孩子做梦也想着男孩儿,叫着男孩儿的名字。雨天之际,他与她产生了一丝羁绊,亦或可称之为一夜风流。常言道,女子断发,如同剪断情丝。而她,梦中常唤男孩之名,尽显相思之意。
如果有意外,女孩子第一时间会拒绝,男孩儿翻脸比翻书还迅速,这就是恩断义绝。第二天,他到车站为她送行,她哭得很伤心,扑在他怀里哽咽着,此时她已经顾及不了这些了。次日,他前往车站为她送别,她悲伤恸哭,扑入他怀中,泣不成声,此刻她已然无暇顾及其他。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衫。他轻声安慰道:“别哭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无尽的感伤,
火车缓缓离开站台,她透过车窗望着他,泪水依然不停地流淌。他站在原地,目送着火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车站,心中思绪万千。他们的分别并不是终结,而是一个新的开始。他知道,他们将各自前行,迎接未来的挑战和机遇。或许有一天,他们还会再次相聚,共同创造更美好的回忆。
伤心的场面难免不动感情,他想到上山下乡时也是伤心,想不到离开时仍旧伤心,看来伤心是知青共有的情绪。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思绪渐渐飘远。当年插队落户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的他们满怀激情,憧憬着未来,却未曾料到生活的艰辛。
如今,岁月如梭,物是人非,心中的那份伤感愈发浓烈。但他知道,这便是人生的一部分,有欢笑,也有泪水。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伤感情绪中挣脱出来。毕竟,生活还得继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最后,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前方等待着什么,都要勇敢面对。
他安慰她:“不要伤心了,送送他人吧。你这样让我如何送他人?”
李红梅不哭了,仍旧扑在他怀里。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周围的人们来来往往,他们的目光不时地投过来,但他并不在意。
“好了,我们一起去送送他吧。”他温柔地说道。
李红梅抬起头,眼中还带着些许泪痕。她点了点头,紧紧握住他的手。
他们一起走向葬礼现场,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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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到达时,其他人已经围在那里。他拉着李红梅走到人群旁边,默默地注视着前方。仪式开始了,牧师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唤起人们对逝者的回忆和缅怀。
李红梅静静地站着,偶尔擦擦眼角的泪水。他则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给她力量和支持。
仪式结束后,人们陆续离开。他陪着李红梅走出门外,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温暖。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再次安慰道。
李红梅微笑着看向他,“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感觉好多了。”
他们相互依靠着,一同走进未来的日子。
钱云走过来,看出李红梅用意,嘲笑着:“哎呀,这是怎么了?本乡本土的至于吗?想来就来,至于流泪吗?”
钱云是乐天派,见李红梅这样无非是想嘲笑她,冷嘲热讽:“哎呀,来擦一擦这值钱的眼泪,可惜环境不留人呀。”钱云叹息着看着他,深情的眼睛似乎有话想说,忽然转身走了。 此时,他心里难受,第一次这样难受,仰望蓝天,流下痛楚的泪水……
这是他的结局吗?两个女人对他这样,她们无情无义令他一时没了主张,回城他有充足条件,哪怕是强回也是可能的。眼前的景气真的令人羞愧,哎呀,环境啊,能不能再转变一下,让天更蓝,水更清,干什么总如死神一样阴沉沉压迫我们?此时,他真恨自己生不逢时,活在这种动荡不宁的混乱社会。骂社会吗?骂吧,把自己的怨声载道如同苦水一样倒出来,凶恶地骂吧,狠狠地骂吧,只要骂得淋漓尽致,尽情地骂。 在骂声中,他情不自禁叫喊你骂谁呀?上层建筑有一元化领导,经济基础有亿万人民齐心协力,委屈与痛苦只是个别人的特殊性。人是不能求全责备,心也不能永远相通,只能在短时间内适合众人的心愿。
然而长久下去,仍旧留下人类的杂念,也许有人指责我是在泄露私愤,伤心并不是因为她们的离开,而是返程中断了友谊,使他们感情上呈现出不可治疗的弥补。此时,真想放心的哭泣,如果不是具有男子汉的性格与特点,指责批评的效果是显而易见。当务之急,知青整装待发,返城是必须的,还有拖泥带水的,拉胳膊扯腿,而他只有眼巴巴看着他们返回。由于偶然的失误,意外得到李红梅的日记本,猜测可能是她丢失的,或有目的地留下的纪念品。此时,李红梅在他心里并不重要,她的日记本别出心裁,可能会有一番作为。
与钱云的日记本不同,钱云的日记本直截了当,李红梅的日记本有一点难懂。不同的日记本相似,又有差异,不同的是她的思想感情高深莫测,她的想法和做法都超出想像,低落的精神状态足以使人放弃一切欲望。三本日记搅在一起,搅得天花乱坠。
他不想继续写了,因为她的文词尖锐而刻薄,如果弄出来对于她们与人能掀起什么作用和效果呢?她也有崇高的理想和预示,全盘否定又于心不忍,唉,难呀。面对环境污染,人总要有一个选择,如果漠不关心活在世上,如木偶人一般任人摆布,对此我是反对的。中国人是有志气的,为何不发挥自己的能力与才智呢?李红梅不愧是研究历史的专家,她的日记本说明这个问题,她写出:
人为何总不知足,不满意,就是因为有私心在作怪,为什么互相争风吃醋另立帮派?派性是文革产生,为什么尚未根除?原因各式各样,根深蒂固,上有野心家,下存阴谋家,他们是少数派,危害极大。尽管聪明才智的人多,闪在角落的仍旧存在,窥探时局,求安贪图权利,保住乌纱帽。他们视群众为阿斗,视百姓为愚蠢,似乎整个社会全是他们的。其实,人的软弱使一些人胡作非为,权利更让他们变本加厉,恶报善良,鱼肉生命。一时混乱,妖孽横行,如同魔鬼狼狈为奸,只图猖厥,狂妄一阵。当神出鬼没的猎人来到时,这些牛鬼蛇神马上呈现出原形,此刻,愚昧的心灵产生初衷,夜以继日侵犯他人利益。在红色海汪中,没有哪条船能一帆风顺,更不可能在惊涛浪花中顺手牵羊,政治运动的浪潮翻江倒海,冲刷着千载难逢的污垢。
此时,他真不明白,人为什么是这样残忍,仅仅是为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权力,不惜任何代价换取个人利益,什么血本,什么友谊,相争在派性的领空中。他们到底图的是什么,谁能解答,能解答的人在哪里?人是应当忏悔的,什么时候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