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没那么喜欢她,不想被感情剥夺自由,只要他还没彻底厌倦,也硬要她留在他身边。
顾迎清心里乱,无尽下坠般发沉,「其实我们根本不是能走到一起的人,我想要的生活,跟你的截然相反,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
「你少来,隔什么东西了?我不都跟你说了有我在,我会解决?」程越生油盐不进,眉心轻拧,淡睨着她,不以为然说,「我只知道,有人喜欢我还天天想着跟我分手,是纯犯傻。」
顾迎清面红耳赤,气的。
她气得呼吸剧烈,胸膛起伏,想骂人,又像是完全被人剥夺了语言能力,气得话都讲不出。
程越生见她如此,换别人,换从前,他早扭头就走了。
这会儿却只能忍着被人揭短的恼意,揽过她,绷着嗓音,低哄:「行了,孕妇不能动气。」
顾迎清毫不领情,想推开他,结果他臂力惊人,被他单只手臂困着,挣脱不得。
她累了,也哭不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贱,都这样了,还是很喜欢被他抱着。
既然如此,干脆把脑袋也枕在他肩膀。
晚上睡觉,程越生只能左侧卧,或是趴睡。
顾迎清故意睡在靠床边缘的地方,背对着他。
程越生一手垫脑下,另一只手臂伸过去,避开她肚子,环住她上腰将人带到身前搂着。
他身上的药水味其实很明显,顾迎清故意不问,他既然希望她什么都少管,大概也不需要她的照顾和心疼。
她闭上眼,想东想西。
想他如果有伤,刚才洗澡又是怎么洗的呢?
想第一次见到他那个夜晚,估计那碎掉的花盆其实是他故意使坏。
想他对她坏的时候,又想他温柔的瞬间,想他的一本正经和野性粗犷。
想着想着顾迎清有些困了,呼吸渐渐柔和均匀,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睡在一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