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程越生自己都不记得了,无聊地用指节怼了怼太阳穴。
这两字听得让沈纾纭挺来气的,她忍了忍,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红纸,展开推到他面前。
「我哥找人算的日子,昨天请那位大师吃饭,你既没现身又说我们决定就好,但是选日子好歹是大事,不能太草率。」沈纾纭捧着脸,用手指转了钻石耳坠,听三竖坠子碰撞发出的轻而悦耳的声音。
「那高人给了三个日子,说是黄道吉日,跟我们两家比较合,你选一个吧。」
程越生没动,先看了眼上面的农历和阳历日期。
最早的日子都在七月初。
程越生觉得沈贯期这人挺搞笑,他给自己留的日子居然还挺充裕的。
他捻起那张纸,「你哥中意哪天?」
沈纾纭努努嘴:「喏,七月初的。」
「你爸呢?」
沈纾纭顿了一下,说:「我爸说看我们自己看着办,订婚之前跟他见一面就可以了。」
「那就这天。」程越生爽快道。
沈纾纭不由讶然:「你这么快决定了?」
程越生回:「不然呢?当然是越快越好。」
话虽如此,但沈纾纭觉得他给她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一件事几句话就敲定,前后就两分钟,沈纾纭坐着没动,不说话,也不打算离开。
「还有其他事?」程越生看了看时间,变相下逐客令,「我两点半有会。」
沈纾纭歪着头,笑得娇媚无比:「就这一件事,但我想待久一会儿,唔,待到你开会好了。」
程越生盯着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沈纾纭交叠起长腿,说:「我来的时候碰见顾迎清了,真希望离开的时候也能见到她。」
她说着,望着程越生,勾唇笑着用手指把口红擦到了唇线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