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点头道。
丁雨蜓也是美目连连的期待着。
聂飞言道:“首先,有关于天符门的余孽一事,如前辈所言,由于青阳山的巨型灵脉和中州的气运两方面的因素,使得天符门的气数看似一刀两断,实则藕断丝连的还存了一线,而正是这冥冥中的一线气运,才庇护他们携带着顶级灵宝的霜芒与重锋以及天级顶阶功法的《符典》逃出生天,至今不知去向。看来哪怕是一丝的气运也非比寻常,难怪十五个超级势力不敢独吞,仅这一点就赫然可见。”
得到了王路肯定的眼神,聂飞信心大定,接着谈道:“鉴于天符门还尚存的那一线气运,十五个势力是不会允许青阳山长时间处于“无主之物”的搁置之态,必须有人进驻坐镇,方能彻底将其斩断。可他们又不愿如此快的就将这个宝藏拱手让人。那么,如何才能一举两得?很简单,只要某个门派满足了以陈天风为首的某些条件,才可以顺顺利利的接收青阳山。”
“那十来个门派,并非傻子,而是选错了人站错了队,首选之人必须为陈家。当他们付出了一系列的代价,在得到陈家的授意后,才能有下一步的动作,直到游刃有余的游走于八家甚至九家,将所有的关节一一打通,最后再返回陈家,将这一切做完,那问鼎青阳山也就真成了板上钉钉十拿九稳之事。其余想走捷径者,非死即伤,非残即废。”
听完聂飞头头是道的分析,王路笑着赞许道:“有了今日的一番见地,除了那些个极为狡猾的老狐狸外,相信没人能轻易让你入瓮了。我想稍微补充的有两点,其一,对于闲置青阳山的时间,应该在百年内,太短体现不出巨型灵脉的价值,太长则会叫人寒心,当很多人把陈家的心思琢磨透后,又将是另一番的暗流涌动,那会比明面上的血雨腥风来得更为惨烈,里面所涉及的关系太多,也太复杂,想要理清,非百年不可。”
“第二,只有依照着陈家的旨意,并在进驻青阳山后委曲求全低调行事卧薪尝胆三五百年,才能彻底站稳脚跟,将青阳山收入囊中。如果一开始就洋洋得意,嚣张跋扈,嘿,说不定什么时候被无声被抹去了都不知道。最初的两三百年,一定是以陈家为首的八个势力占据着主导之位,他们想要的和瓜分的并非灵石,而是那一份看不见摸不着的气运。”
王路微笑着说完,聂飞是彻底的有所悟有所得,丁雨蜓也是若有所思。
她没想到仅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蕴含着如此量大的讯息。
如果不是师父难以想象的经历所凝结出的智慧的花火,如何能拨云见日直达事物的本质。
看来,自己这朵温室中的鲜花,没有经过风吹雨打的花儿,得走出去历经风雨,方能茁壮成长,吐出最馥郁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