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少性子软懦的男生女生,类似柏棠这般,还时常遭受到他的“特殊关照”。
故此,钱锋也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逐渐养成了骄横粗蛮的性子。
以往都是他常常用暴力,胁迫别人,未曾设想,今日却自己着了道。
钱锋目光游移,他今日前来,并未随带什么小弟。
毕竟这种拈花风流之事,他可不想让旁人,看了艳羡去。
只一简短犹疑,他便果真老实地自身下口袋中,取出了那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纸盒,接着一脸决然般,将其递交到了金弋阳的手中。
金弋阳见状,鼻尖不自觉发出一道冷哼,将拿在手中的纸盒打开,随之目光扫视而入。
瞧见其中所放置的,果然是一枚状若脂玉般的方形玉玦,末了也挂着红穗,正如此前舒曼笙于他,所形容那般模样,金弋阳这才在心底,微舒了一口气。
“倒是挺识时务的。小子,你听着,别再痴心妄想,去打我家大小姐的主意。你若是真惹到了她,以你的能耐,可得罪不起。”
他将纸盒简单收起,视线转而上移,落在眼前、不敢率先挪动身形的钱锋面庞上,目光锐利如鹰般,冲其厉声提醒。
接着话语道尽,他也便不在此多做停留。
毕竟他此刻,也着急着,赶去舒曼笙所在的裕安县清河村。
见到眼前这位中年健硕男子,径自快速折身离去,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湖畔苇淀、青石小径的树林草丛掩映下,钱锋站立的身子,这才随着脚步后退。
他略带踉跄般,径直退坐在了、凉亭一角的长椅上。
钱锋薄唇微张,自口中似浅浅地长呼出一口气来,接着目光游移,伸手去探了探自己的后背。
这才发现,此时虽然天气并不炎热,但他背心,已是渗出了细密的热汗来,将衣衫所浸湿。
“孔巍峨这个家伙,出的主意,倒还是有点用。妈的,还好那男的,看上去行色匆忙的样子,没有被他瞧出什么来。”
钱锋依旧独自落座于长椅边,他脸庞之上的紧张神色,渐次淡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有些阴翳乖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