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方才,见赵老师那般迫切、诚恳的神情模样,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情。
这不免令少女,感到有几分诧异。
难道说,柏棠与赵老师之间,也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吗?
“那个在开学时,被我戏弄、看上去有些憨傻的家伙,竟也不像外表性子,那样平平无奇。连罗弈那般性子的家伙,竟都能够和他,成为朋友……”
秦嘉淇于内心,这般呢喃着,回忆着方才在莘园宿舍楼外,罗弈那般、分明是在保护柏棠的举动,心上对柏棠,也多了一分好奇。
通过这几日的接触下来,她也大致知晓了,罗弈的性情习惯。
对方也是一个、封闭内心之人,足见曾经也曾经历过,什么难言的伤害,所以才会这般待人疏冷。
可自从今晨,他将完好的古琴,归还自己时,秦嘉淇却不知为何,心中悄然有了一丝,得以理解的动容。
这件在她原本看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竟就这般被罗弈,在短短三日内办到了?
而对方虽然嘴上,对她毫不留情,但少女却细心发现了——
罗弈在修补、更换脆损的那根琴弦时,为了防止它,再度受力绷断,还极为悉心地,在羊肠弦的两端绕线处,裹了一圈、用于卸力承压的极细钢丝。
如此既能够保证,加强弦丝的韧性,又不会影响到,古典提琴演奏的音质。
能够在匆忙之下,还想到这般为之,便足见罗弈其实,是有心之人。
若非这般缘故,秦嘉淇此前又岂会,愿意主动妥协,为了自己的恩师,向罗弈服软承诺?
以少女往日那般、娇蛮凌傲的大小姐性子,便是无论如何吃亏,嘴上行动,也绝对不可能会对旁人,选择妥协服软。
一如对待自己的母亲,秦嘉淇此前,始终难纾心结,这才造成母女两人之间的关系,僵持多年、未得舒缓。
“罗悠,这件事情,哥一两句话,与你说不清楚。若是那丫头,不愿告知于你,你就别多问了。兴许过一阵时间,她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