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向来克制的裴玄,也被同窗灌了不少酒。
虽然不似其他人那般东倒西歪,但脸上也覆上了一层薄红。
平时温润的双眸,此时有些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好在头脑还算清晰,与程九鸢道别后,没用人扶便上了马车。
言玉跟程九鸢道别后,看了一眼裴玄的马车,纠结了一瞬,就跟着上去了。
只是,一掀开帘子,她就愣住了。
裴玄上了马车,也许马车里有些闷热,就扯松了衣襟。
此时他一小片白皙的胸膛在外,虽然不至于失礼,但跟以往的衣冠整肃比起来,多了些不羁。
言玉险些摔下车去,回过神立刻垂下眼眸转身就要下马车。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就跌进了他的怀中。
墨香与酒香混在一起,让言玉也觉得脑袋昏沉。
“跑什么?”裴玄双眸半掀,嘴角挂着一抹笑。
言玉立刻坐直身子:“你醉了,我给你倒杯水。”
“没醉。”
“酒鬼都会如此说。”言玉挣扎着要去给他倒水。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此时的裴玄跟往常的实在相差很大,往常都是克己守礼、温文如玉的模样,喝了些酒,多了些固执霸道。
他没了动作,头抵着她的肩,像是睡着了。
言玉见他没有多余动作,也就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
春闱过后的半月,是一众学子最放松的时光。
鹿临学子回到裴府,自然是睡他了个昏天黑地。裴府的下人也没去打扰,一日三餐照常送去就行。
三天后,众人养足了精神。
春闱前,众人都在埋头苦读,根本没时间精力去领略京城的美景美食。
如今春闱已过,裴玄作为半个东道主,自然要带着众同窗游玩一番。
……
程九鸢正在看书,木槿领着楚珩进了飞鸢阁。
程九鸢放下书,亲手为他倒了杯茶,问道:“殿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今日休沐。”
楚珩端起茶浅饮了一口,随后开口道:“你大表哥参加了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