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不……可能!”谷惠玲哪里相信,哆嗦着说:“你们的魂不是附在神……树上哭了吗?怎……么又变成……人了?”
尤如水不知谷惠玲说的啥意思,但知道她把自己和王氏当成鬼了,不由得一阵好笑,小声对谷惠玲说:“玲玲,我的水性好得很呢,岂能让那些杂碎轻易淹死我和婶儿呢!”
谷惠玲听了,又把尤如水仔细打量了一阵,心想,我亲眼见母亲和她被家丁们绑上了几十斤的大石头扔进了那么深的河水里,而且在自己眼皮下足足过了一顿饭的光景,在这样长的时间里,就是鸭子也被淹死几次了,她二人怎会活下来?再说,神树哭了,这是自己亲耳听到的,那不是她二人的魂附在上面哭是什么?谷里康还专门去给神树赔罪了,还叫村里的所有人家都点上灯笼火把,为的就是防她二人的鬼魂。谷惠玲后悔没有听王府的,没有点上火把,才让母亲和尤如水的鬼魂找上了门。但她又转念一想,也好,反正自己一个人活着也没多大意思,就和她们一起去吧。想到这里,谷惠玲也坦然起来,平静地对二人说:“娘,尤姐姐,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什么也别说了,我也想通了,是我害了你们,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玲玲,你说的什么话?”尤如水见了谷惠玲的样子,知道她认定自己和王氏死了,变成鬼回家找她索命来了,于是才有由惊恐到坦然的心理变化,又是一阵好笑,咯咯着对谷惠玲解释说:“玲玲别怕,我和你娘真没死,我们不是鬼!”
“姐姐,你别骗我了!”谷惠玲还是不相信,惨然地对尤如水说:“我今天错说了话,由于那句错话,才让娘和你死于非命。我也想通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玲玲,你咋不信我说的话呢?”尤如水咯咯着对谷惠玲说:“我和婶儿是躲在了神树底下的一个树洞里才活下来的!”
谷惠玲哪里相信,她亲眼看见鱼笑春绑的她们,那样的捆法,就是岸上也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解开,还别说在水里。再说,娘是什么人,做女儿的最清楚,她在水里怎能解开身上的绳索?她平静地对二人说:“你们啥都别说了,我跟你们走!”
尤如水见谷惠玲还是不信,既好笑又生气,真想两巴掌把她打醒。她一松手,衣襟里的东西差点散落下地,连忙一把抓住衣衫,一边让谷惠玲看,一边说:“玲玲,你看,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你看看吃过这些东西没有!”
谷惠玲见果然是自己从未吃过的东西,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尤如水一边拿出衣襟里的猪头和糕点放在桌上,并在猪头上咬了一口,边嚼边说:“玲玲,你看,这是我专门给你带回来的。我和婶儿都吃饱了。如果我们是鬼,怎么能吃东西呢?你见过能吃东西的鬼吗?”
谷惠玲倒是相信尤如水说的话,确实从未见过能吃东西的鬼魂。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桌上摆着的东西,吞了口口水,但还是站着没动。
“玲玲,我和你娘真的没死啊!”尤如水见她还是不相信,哭笑不得,只得把手伸到谷惠玲的面前,说:“真的,如不信,你摸摸我的手,是热的。如果是鬼,身子是冷的。你摸摸吧!”
谷惠玲哪里敢摸,也不说话,只把二人死盯着。
谷王氏见女儿不认自己,伤感地说:“玲玲,娘真的没有死,是尤姑娘救了娘。孩子,你咋连娘的话都不信了呢?”
尤如水见谷惠玲还是不信,便把手放在豆油灯火上烧烤起来说:“玲玲,你应该知道鬼是怕火的。但是,我却不怕,因为我们是人。不信,我烧给你看!”
谷王氏连忙把尤如水的手给推开说:“傻孩子,会烧伤的!”
尤如水见谷惠玲还是没反应,转身拿起桌上自己的牌位,扔在地上,两脚踩得稀烂,一边对谷惠玲说:“玲玲,如果我是鬼,是不会拿自己的牌位踩烂的对不?你看,我现在把它踩烂了,你总该相信了吧?”
谷惠玲见了,有些相信了。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好妹妹,相信我吧。姐姐不怕火,因为我们是人。来,你再摸摸姐姐的手就知道了真假了!”尤如水耐心地对谷惠玲说着,又把手伸了过去。
玲玲圆瞪着双眼,咬着嘴唇,战战兢兢地伸出那纤纤小手,在尤如水的手上点了一下,再点一下,然后又长长地按了一次,才捧过尤如水在灯上烧过的手,心痛地看了看,才一抱抱住谷王氏,低声哀嚎起来:“娘,娘,你真没死吗?娘,尤姐姐,真是你们吗?”
尤如水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说:“快别哭,我们不是回来了吗?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没死,不然,我们会真被他们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