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将手从最后一个隔间的案桌上恋恋不舍收回,朝着科察院门外走去,喃喃自语:
“老师认了白孝将军为兄,按理说,老夫与你柳白当是同辈。”
“你柳白懂事儿,尊老爱幼得喊了老夫李叔这么多年,老夫便恬不知耻得用长辈的身份,护上你这么一护。”
李斯笑了笑,一步迈出,站在科察院门口。
丞相府的马车,一直在等待。
“老爷,咱们回府吗?”
马夫连忙上前询问。
李斯摇了摇头:“去东宫。”
....
然而,就在同时,另一位大秦丞相,也是在抬头看着这一轮明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阿平,本相这诗,是否还有几分韵味?”
柳白淡淡开口。
文抄公当多了,他在这种方面,已经是无耻到了下限。
华夏文字,博大精深,谁先用,谁就是作者,这个道理,柳白他懂,更要用!
“柳公此诗,发人深省。”
陈平点了点头,即便是在柳白身边这么久,还是会惊艳于自家柳公的文采。
柳白笑着摇了摇头道:“发人深省,倒是算不上,或者说,以本相现在的年岁现在的地位说出这么一句话,算不上。”
“其实,本相生平最为反感两件事,一个是入了朝堂,但是没有当真掌着天下人生杀大权的人,私底下搓着手,等着上位。太子在这件事上做了一半,但也只做了一半,本相不好说什么,便是不说了。”
“第二件事,就是有这么一小撮人,说其他人能在生活之中的种种小事之中学到道理,很可笑。”
“对于这种人,本相才是觉得可笑。”
“什么时候道理是这么高高在上的东西了?天底下只要不走极端,只要当真是用心感悟,不要一味照搬,无病呻吟,无论是生活里,还是书里,哪里不是在看,在体味人生,哪里学不到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