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1、杀人

“此人名为鞠曲,金丹后期的修为,执法伍长,驾驭的灵舟以他命名。”

“算是当地的望族出身,不过和钟公子没法比。”

鹤书立将玉简取出。

这是他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

别看这鞠曲背景没有钟汉强大,也好歹是大真人,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

他能接触到鞠曲还要多亏了守大牢的吴老五,做为衙门中人,并且嗜赌如命,吴老五当然是个胆子很大的人。

胆子大的人通常消息也灵通,因为他们不介意用自己手里的消息换一点灵石来花花。

涂山君将玉简取来,贴在额头探查了一番。

起身说道:“三娘。”

“来了。”

安抚好小孩儿的三娘步入正堂。

鹤书立愣了一下,赶忙收了目光,拱手道:“恭喜三娘子结金丹,大道可期。”

接着窘迫道:“在下来的匆忙,也没有备礼。”

“鹤先生哪里话,还要多谢鹤先生这些时日对孤幼院的照顾。”

“该走了。”

叙旧戛然而止。

三娘施了个歉意的眼神,抱着剑匣匆匆的跟上走在前面的黑袍修士。

鹤书立不由自主的问上一嘴:“去哪儿?”

他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魔君既然什么都没说,肯定就不该他知道,他干嘛多嘴问这一句。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哪怕知道也得装糊涂。

涂山君微顿脚步,侧首道:“杀人。”

直到再身影的停留,鹤书立才回过神来。

杀人?

杀谁?

这还用说吗。

刚才他才将玉简奉上啊。

……

无星无月。

身着道袍的青年走在前面。

跟在高大青年身旁的女子抱着一个匣子。

像是剑匣,又像是盛放其他东西。

路上,她低着头。

一言不发,不闻不问。

不像是一位意气风发的金丹真人,倒像是一个跟在自己丈夫身边的小媳妇。

走在最前头的黑袍青年蓦然开口。

“你不问我要杀谁?”

“……。”

“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

“也不问我杀了他会不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沉默了良久的女人终于开口:“涂山大哥要杀谁,我就杀谁。”

“这不好。”

“会伤及无辜。”

“他是无辜的吗?”

“不是。”

“那就足够了。”

女人抬头笑着看向黑袍青年的侧脸。

涂山君也忽然笑了起。

呵。

哈哈。

哈哈……哈!

大笑的黑袍青年止住笑声,走在了最前面。

平静地说道:“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我做不到运筹帷幄,推理不出公孙晚藏在哪里。也没人知道公孙晚藏在哪里,在我的印象中,以及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他知道。”

“他有点权力,又有点武力。”

“他不死,我心难安。”

至于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亦或是熟人陌生人,都不重要。

在涂山君的眼中,他只是敌人。

敌人,就该死!

……

鞠曲这个月大部分时间都沉溺在东坊的欢景楼。

他是大真人,在欢景楼有一座自己的别院。

其实他本不该沉沦在此,但他就是觉得苦闷。

明明为那人办成了事情,却没有留下的资格。想到这里,不由摔杯在一旁,怒斥道:“熊家小儿,何德何能!”

更听说那人去大牢都比来他这里勤快。

不,是压根不曾来过他这里。

从来都是他上赶着。

鞠曲冷哼一声,将桌案上的酒盏仰头饮尽:“不过是区区一介金丹,除了皮囊好些,依旧是个软蛋怂货,连出手都不敢!”

“那样的人,有什么好?!”

看着天上,连月亮都不肯赏光,全他月下饮酒的雅兴,不由心中又多了几分怒气。

院中既然有人,自然不会将大门上锁。

两道人影趁着无光步入。

莫约是一男一女。

“滚!”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送人来了吗,你们没有一个人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