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州。”
“东来城!”
“天鹏宗的下辖大城,据说城中有上万练气士,还有金丹宗师坐镇其中。”声音虽矮却带着几分沙哑的磁性,正是快将自己过成野人的苗夜莺。阑
苗夜莺手腕处的黑色手镯睁开一只猩红眼睛,打量着东来城,并没有因城墙的高耸,以及篆刻的阵法惊讶,就好像一切在他的眼中都那么的平澹。
那只眼睛消失,却而代之的是隐藏獠牙的方唇阔口:“徒儿,进城……替为师打听一人,莫要声张,只需留意着即可。”
“姓甚名谁?”苗夜莺关心起来,她早听说师尊要寻人,但是也不知道是师尊忘了说,还是有什么样的考量,那时候并没有告诉她,现在好像终于要跟她说了。
“不知姓名,只有道号,名为‘太乙’,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也会搅动一番风云。”涂山君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怅然。
毕竟是同舟共济的道友,太乙真君还帮助他灭掉血煞宗。
于情于理,他都希望太乙能好好的活着,这样他也就不用将一切都赌在成仙这一道,说不定就有其他的办法让幡中的阴神脱离魂幡取回自己的神智。
“徒儿省得。”苗夜莺将那道号牢记。阑
沿着长路往东来城走去。
城门大开,金鹏大旗高举城头,如同一块铁面垂下,哪怕有微风吹拂也无法将之掀起,那旗正中的金鹏宛如绝世凶兽,睥睨四方。
排成长龙的队伍缓慢的前进。
卫戍兵卒们懒洋洋的站在城门旁,抱着肩膀对照着入城之人的面容,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一个穷凶极恶的,能够上得去通缉的人来换些灵石花花。
桌旁的署吏们手持书卷,挨个盘问入城之人。
“入城所谓何事。”
“滞留城中的费用,一个月一块下品灵石。”署吏一边收取灵石一边使用灵笔将那诉说之人的信息记录下来,他又将一铜镜转动,这才放行。阑
“苗业、十九。”
“入城购买用度,寻求灵脉修行。”
署吏转动了铜镜,摇了摇头道:“你话中所言有不实之处,尽数道来,不然将会当做千平域的奸细。”
在署吏声音落下的时候,那几位懒洋洋的卫戍修士顿时打起了精神。
“测谎?”
“苗夜莺,十九,入城……”苗夜莺澹澹的将自己的名字修正,她也就在姓名上做了些文章,不成想被那面铜镜拦了下来,想来那也是件宝贝。
再次转动铜镜的署吏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苗夜莺,点了点头:“通过!”阑
原本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卫戍修士们长叹一口气,再次恢复了原先那懒洋洋的姿态。还以为会逮到一条大鱼,没想到就是改了名字。
这样的事情他们一天不碰上十个也有八个,完全就是小问题。
缓步入城的苗夜莺神色凝重几分,沉声传音询问道:“东来城中应该也有合欢宗下辖花楼,师尊,我体内合欢宗的禁制……”
“且安心,我传你的‘观想法’早已经将那禁制抹除,别说只是下辖花楼,就是星罗海合欢宗的太上长老亲临,他也看不出端倪。”
“您生前到底是何种境界?”
“生前?”
确实是个十分久远的词。阑
……
租赁下客栈静室,苗夜莺又去坊市按照药方购买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