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听着那些低声的诋毁,气的三花聚鼎,火气蹿心,略大声的回应道:“我儿已经痊愈,更是因祸得福实力大进,步入炼脏。”
“臣参靖安侯咆哮大殿,殿前失仪。”
淡紫色官袍的柳大人拱手参议,轻描淡写。
“陛下,臣一时急切。”
靖安侯赶忙解释。
不过看到陛下神色如常,甚至还带着有些忍俊不禁的神色,当即心中大定:“臣参柳文珏收受贿赂,其子强抢民女,管家放贷五厘逼死无辜,……。”
“你胡说。”
柳文珏也不是老帮菜,反咬一口:“臣参靖安侯诽谤,更参靖安侯居心不良,竟然让瘸子担任先锋,通敌卖国!”
靖安侯真是气的火冒三丈:“柳文珏,你欺人太甚!”
“今日你我当着陛下之面,查抄家族、清定财务、通信书册。”
“你敢跟我赌命否?!”
此言一出。
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
一个个如见了鬼般的往后缩。
就连柳文珏也大惊失色,神色巨变。
为了一个先锋官,靖安侯疯了不成?
梁帝摆了摆手,缓和朝议的气氛:“行了,莫要互相攻讦了,朝议是说话的地方,不是骂街之地。”
“更不是菜市场!”
“既然温侯之子已经痊愈,先锋之位与他也可。”
之后便是漫长的敲定大方向和几大高级将领主官,文臣监军等。
倒是没有人敢来触靖安侯的霉头。
谁都怕死,更怕不要命的疯子。
皇帝都说话了,那就让他得个便宜好了。
反正他儿子也是出去镀金,守个两三年,换防回来,最后就是袭爵这一条路。
朝议一直开到中午,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解散。
出了门,柳文珏阴沉着脸路过靖安侯身旁的时候说道:“温候,听说你家二房暴病而亡,体弱多病,还是看看大夫的好,也好治治自己的脑袋。”
靖安侯笑呵呵的盯着柳文珏:“据说柳大人时常趁夜色往仙乐楼,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小心失足。”
看着柳文珏冷哼拂袖离去,靖安侯长出了一口气。
摸了摸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同样心中后怕。
他虽然胆小,正因胆小才更会约束家门家风。
但是真拼起来,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好在柳文珏怂了。
此言一出,更震慑了无数文官。
直到现在,靖安侯的心脏还在怦怦狂跳。此番实在太刺激,一般人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