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小心翼翼吸气和呼气的过程,都像是在屏气过程中,偷偷摸摸不着痕迹般轻轻过滤肺中浊气。
这会子是连后悔得拍大腿的机会也没有,根本无法动弹。
盛夏的夜里,没开空调的一楼,地板的瓷砖不算冰凉。
她全身是汗,湿淋淋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全身力气都用来抵御痛感,想咒骂狗系统都没有多余的额外精力。
连哎哟哎哟喊几声都连不成句。
干!
妈的狗东西还做了休息时间段,每隔十分钟,给了两分钟的缓冲时间,生怕她就这样昏死过去。
这样就无法完整地体验到这轮惩罚的恐怖地狱程度。
大概是动静太大,楼上那两个家伙终于闻声赶下楼来。
戴清羽和苏玉两人合力将她刚扛上沙发,下一秒就痛得受不了,又滚了下去。
这会儿是真的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两人没见过这种场面,着急慌忙要送她上医院。
沈嘉满头是汗,目眦欲裂,青筋浮满额门。
连嘴唇都被咬破了。
她死死抓住戴清羽的手,费尽力气才凑出一句话:“别……动!半……小时!”
苏玉哇的一声哭了。
要不是痛到受不了,沈嘉真想跳起来往她脑袋瓜子上来两下。
好不容易熬过了第三个十分钟,痛觉暂缓。
沈嘉全身瘫痪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玉噎住哭声,上前来轻拍着她的脸:“嘉宝,嘉宝,醒醒。”
沈嘉累得没有力气回她。
又听闻那不争气的玩意儿刚止住的哭声,再度抽抽搭搭地响起:
“怎么办?清羽姐,嘉宝她是不是死了?”
戴清羽伸手过来摸了摸沈嘉的脖子。
沈嘉重重地吸了口气,“有点死死的了。”
苏玉嗔怒地推了下她,“吓死我了,你这家伙。你怎么了?”
“渡劫呢。”沈嘉睁眼看着两人,对戴清羽道:“姐帮我倒点水。我一会儿还得来几次,每次十分钟左右。”
她又转向苏玉,无力地露出一丝笑容,“别怕,死不了。”
苏玉抚着她,满脸担忧,“很疼吗?要不你吃点药?”
沈嘉眼睛一亮,“快,去找个布洛芬什么玩意儿的止疼药来。”
戴清羽端着水,一脸愧疚:“小姐,家里没有止疼药。倒是有点999感冒冲剂,能管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