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挺想信余华一回的,看到后面,直接就想原地寄了。
活着挺好,死了也行。
喝了那么多的毒鸡汤,清醒又自我催眠的给自己熟练戴上呼吸机苟延残喘。
看似自愈,实则这碎成了饺子馅一样的心,哪里还经得起每夜每夜穿针引线的缝缝补补。
别人的生活是一步步打怪升级。
是不是只有她不被偏爱,开局就碰到终极大BOSS?
或许应该降低自己的生活需求,至少这样会简单而幸福点。
比如一亩良田,一间茅屋,一只小狗,一点存款,平淡且充实。
唔……
亿点存款!
算了,太悲伤了。哭死算了。
还得提前写好遗嘱,请房东大叔帮自己烧成灰和着泥巴糊到墙上。
反正不死以后也是要被骂一辈子烂泥扶不上墙的。
还得请大叔把自己糊高点,低了怕被狗尿滋下来。
要不是还有点个人素质在,此时沈嘉都想仰天长吼一声。
主要是怕隔壁天天持武器(菜刀)对骂的夫妻,会以强大的武力一拳擂烂外面生锈的不锈钢门,然后砍死来不及写遗嘱的自己。
死可以,但是痛是半点受不得。
心里疼不疼关外界什么事。
她自己会缝。
清晨五点,外面已经响起了环卫工人扫街时,扫帚刮蹭地面特有的声音。
这个时候,她应该要发挥舍己利人的精神,一口气冲上七楼,从上而下挨个敲门,喊她可爱的邻居们起床尿尿。
顺便晨练。
作为一个爱生活的牛马,必须勤锻炼,身体才会好。
才会有吃不完的苦。
沈嘉像条死蛇一样瘫在小床上,任由窗外的路灯透过拉不严的窗帘打落在自己身上。
像救赎的月光,又像坠落的灰,救自己万万次,一边动摇一边固守。
没关系没关系,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