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失败，都从自己决意斩杀老牛马之时就已经注定。

老牛马有关“三人都不成道”的话，被当年的自己嗤之以鼻！

可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老牛马说的真没错，就算成道之位只有一个，那最好的处理办法也只能是都不成道。

这不是什么不切实际的圣人心态，而是维持三人团结一致的唯一方法，对三祖而言，其实成不成道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人小团体的存在，既可以平衡利益，也可以共御外敌。

三祖相比于其他天生神圣，最大的优势其实从来不是可以启灵成道，而是三人结成一个统一的利益团体，足以使一切野心勃勃者退避三舍！

可自己听信外人的挑拨，为了成道之位而杀死老牛马，本以为其后可以继续与杂毛鸟合力御敌，共制焦明等人的威胁。

殊不知，这反倒是摧毁了三祖合作的基础：

老牛马一死，杂毛鸟直接摆烂，不仅不帮它互屠成道，反而去与焦明那厮混在了一起，然后合力压制自己成道的计划……

一切，都是自己找的。

“但是，我不后悔。”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再来一次，祖龙知道自己依旧会选择与老牛马为敌，无它，成道诱惑而已。

不管“只有一尊成道之位”这个消息是真是假，祖龙都不敢赌，它宁愿相信是真的，也不愿意去赌那一分是假消息的可能性……

这就是天生神圣，既不相信自己的道德，也不相信别人的道德。

能联合共赢，只是偶然中的偶然，火星子一点就着，才是最正常的结果。

祖龙唯一可怨的，恐怕只能是那个来煽风点火的家伙，要是没有挑拨，本来一切都会不一样……

……

【一声怒吼，无边苍龙冲出东海碧波，浩瀚的龙威横压一方天地！】

【你与鸿钧祖凤三人冷厉地望着它……】

【在你们三人的目光中，祖龙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如果我说，这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呢？】

【“你觉得我会信吗？”】

【祖凤冷冷道：从你杀死老牛马的那时起，我就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天，你从来就不是能甘于人下的！】

【祖龙欲言又止……】

【鸿钧也怒斥了它的背信弃义，明明说好要不问世事，暗地里却打着如此算计！】

【祖龙没有理他，只凝视着你，它知道你才是管事的。】

【“虽然我说起来这话来很难取信于你，但我愿意发誓，那些麒麟族与我并无关系……”】

【祖龙的言语，让你心头觉得可笑：“屠戮龙族，唯一的受益者就是你，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有哪个善人想帮你成道吧？”】

【祖龙沉思了一下，问道：“如果那个人想的就是让你们杀掉我呢？”】

【你：……】

【你越发觉得祖龙真是失心疯了，居然连这种鬼话都说的出来！】

【但祖龙却缓缓问了你一个问题：知道我们为什么非要让别人来屠戮血裔，而不自己动手吗？】

【你毫不迟疑：因为真灵会仇恨杀死自己的人。】

【祖龙对你居然知道答案而感到意外，但显然此刻不是该意外的时候，于是它又问：既然你知道这个，那我问你，假如我想自己屠戮自己的血裔，那以我的手段，能不能让它们死得糊里糊涂？】

【你愣了愣，因为你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但现在被它一说，你忽然就明白了过来：大罗金仙如果想让普通生灵当个糊涂鬼，那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