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抹起了眼泪,呜呜哭了起来。
只是老太婆号丧的本事远没有王聚翔他娘梁桂珍熟练。
也没多少围观群众应和。
“行,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赔对吧?那好,冤有头债有主……”
陈凌指了指地上的那大傻子,“阿福,拖走。”
阿福立马走上前。
陈轱辘两个老不死的顿时吓了一大跳,老太婆尖叫哭喊,老头子就往后拽他那傻儿子。
“嗷吼。”
阿福忽然满脸凶恶的发出一声大吼,就往前扑了过去。
叼起那大傻子就往树林子里拖。
那大傻子吓得哭爹喊娘的,跟杀猪似的。
不一会儿就被阿福拖进深处,不见了踪迹。
陈轱辘跟那死老太婆想拦也拦不住老虎,又急又气又吓的,老太婆直接嘴歪眼斜的晕了过去。
陈轱辘傻瞪着眼,看着儿子被拖进林子里,终于知道害怕了,两只手都在不停颤抖着:
“赔钱,俺赔钱,俺这就回家拿去。”
他看向陈凌,眼神带着惊恐,服软道:“你快把让老虎俺家老大弄回来,说让俺赔多少俺就赔多少。”
他之前还仗着自己以前的风光过往,看不起陈凌。
自己风光的时候,什么没吃过什么没见过,这小子才哪到哪儿?
他算个屁。
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看看林子里没了踪影的老虎,再看看汽车引擎盖上一直虎视眈眈盯着这里的另一头老虎,他心里直打突突。
这小子已经不是混得好不好,是不是有钱有势的事了,而是他奶奶的有点妖。
惹不起,真惹不起。
他要是听说过陈凌家的狗那些事或许还容易接受一点。
但是以前对村里对陈凌这些小屁孩子都很不屑,乍一看,可不是被吓得不轻么。
陈凌看了他两眼。
这才一挥手:“阿福,回来吧。”
阿福便叼着那大傻子又从林子深处拖了出来。
只是傻子的衣服早已经被它撕碎,光熘熘的,身上各处还有很多伤痕。
这些伤痕其实是拖行过程中划伤的。
但是大家看到后纷纷惊恐的倒吸凉气,又远远地退出去好长一段距离。
议论说,这肯定是老虎在林子里准备吃人了,大傻子身上全身牙印和血口子。
于是很快,陈富贵养的老虎吃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陈凌又比以前多了一些凶名在外。
很是起了一番风波。
……
人活在世上,意外的事很多。
后边,哪怕陈轱辘给赔了钱,山猫在去哑巴湖的路上还忍不住滴咕:“山里那帮猴子真是遭瘟的猴子,自从早上碰到它们后,就没遇到过好事。
要不咱们这两天也去给鳖王爷上上香得了,得去去这晦气。”
陈凌笑道:“你这整天跟着韩叔混的,还信这个?那大老鳖也就是个珍稀的动物而已,老百姓当成神仙,你咋也想跟着瞎胡闹?”
“什么瞎胡闹,你们一家子不是也见过那鳖王爷救人么?这是一般的千年老鳖能干出来的事?
再说了,人在江湖飘,多信几路神仙没坏处的。”
迎着林间清爽的风,山猫舒舒服服靠在座椅上,现在汽车前挡风玻璃没了,一开起来,风就往车里吹,也是爽快得很。
“你都不知道,韩叔一个老同学,就是既信马克思也信上帝,现在还信佛,家里还拜财神和送子娘娘……整个就是大杂烩。”
陈凌哈哈一笑:“也挺好,咱们嘛,哪个灵验就信哪个,管它外来本土,咱们中华民族主打的就是一个实用。”
路上说着话,很快就赶到了哑巴湖。
这里果然就没人了。
整个湖边野草比人还高,密密匝匝绕着湖水一圈,走近了细听,水鸟嘎嘎的叫声就在其中响起来。
“好啊,这群白鹭竟然都飞到这儿了,飞得真远。”
“这你可说错了,这不是我们家附近那批,你看水边的芦苇和草里,它们在这儿有窝的。”
陈凌说着,阿福阿寿已经悄悄伏低身子,潜伏了过去。
这次它们比上午追猴子的时候有耐性多了,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到了水边后,勐地一下扑出去。
哗啦一下,水面巨响,群鸟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