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你刚才说他们还让土龙伤到了,这土龙是咱们水库那两条土龙?”
“是,就是咱们在村外抓那土龙,之前咱们不是放到野人沟那湖里了吗?谁知道它们根本没老老实实待在那儿,早就跑了。”
“……就跑到离瘴气山谷不远,咱们以前总搭帐篷那儿的大水洼子住了,春元跟李红旗那帮人在山里待时间长了,嘴馋,想吃点好的,就去那大水洼子里逮水鸟,不知道怎么惹到它们了,挨了咬。”
陈凌听完忍不住一愣,好家伙,这俩土龙顺着山中湖跑湿地去了,溜那么远,我说怎么一直也看不到呢。
他还专门找来着。
不过转念一想……
土龙,也就是扬子鳄这玩意儿一般是不主动伤人的。
说不定也到了护卵期。
不然以山中湖的环境,它们不至于跑那么远。
“后来呢,你们咋跑出来的?我听驴子哥说,还有猴子的事?”
陈凌压下心里对土龙的猜测,又问道。
“对,俺知道他们带炸药之后就挺害怕的,想找个借口回来,结果他们还是让俺们带着在山里到处转。
一直到春元两人让土龙伤了之后,俺夜里发现有野猴子慌里慌张的叫唤,知道不对劲,应该是有东西顺着血腥味找过来,就赶紧起来喊醒咱们村的人跟着那些野猴子一块跑……
以前咱们打猎有时候不就是老有野猴子跟着捣乱么,这帮家伙在树上站得高看得远,知道猎物在哪儿,要是惹恼了它们,就跟人一路,把猎物提前赶跑。
哪知道这次这野猴子帮了大忙,是一大帮豺狗子夜里趁柴火快熄了的时候摸了过来。”
王文超一脸庆幸的讲着。
他年纪不大,但进山次数不算少了,去年冬天还遇见过大猞猁杀狗的凶险事,也从刘广利手里学了不少本事,知道野兽的脾性。
比如后边有殿后的人,就不会有太强烈的追击欲。
他们可以放心逃跑。
这小子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对这些带炸药进山的贼娃子不能有任何心软。
喊上几人就溜之大吉了。
不过王春元和李红旗他们命挺大。
炸药里还有几枚烟雾弹,哪怕是在豺狗子追击下受了伤,还是强撑着跑了出来。
……
“啧啧,真够惊险刺激的,就凭你的这遭经历,说出去也够传奇的了。”
陈凌由衷赞了一句。
这家伙,又是盗墓贼,又是遭豺狗子围攻的,逃脱还是机警的发觉猴群不对劲,跟着猴子跑出来的。
可不是就和小时候夏天夜里大树底下讲故事一样么。
充满了传奇色彩啊。
“嘿嘿,富贵叔,俺还救了个受伤的野猴子哩,本来想着让你帮着给治一下,哪知道没到家就咽气了。”
两人在屋里说着话。
院子里突然热闹起来,还有王来顺熟悉的喊声。
仔细一听,是来找陈凌的。
“富贵,快来快来,公安来了,你带着文超,去一趟大队吧,顺便跟公安同志解释解释咋回事……”
“这样的事俺们也讲不清楚,还是得靠你。”
怪不得村民们没啥大事,伤得是那些贼娃子,却还着急忙慌喊陈凌来呢。
原来还报了警。
这倒也是,有那么多威力强大的炸药呢,还是在一帮一肚子坏水的盗墓贼手里,这一不小心要出乱子的。
谁不害怕?
村民们可不敢再藏着掖着了,什么宝贝也不如自己小命儿重要。
公安也是雷厉风行,知道这伙人有炸药凶器,派来的人不少。
这个时候已经趁他们这伙人在陈国平那边儿简单处理伤势的时候,将人完全控制住了。
连王春元也被毫不留情的拷上了手铐。
陈凌和王文超赶到大队的时候,卫生室前,一帮人有躺的,有趴的,有跪着的,个个带着手铐,打着绷带,全是垂头丧气、惨兮兮的模样。
那些公安,则是由王聚胜陪同,进行简单问话,记着笔录。
“诶,富贵来了。”
“这就是富贵同志么,你好你好,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
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秃头白脸汉子迎上来与他握手。
“我一个老同学老说起你,说他家娃娃烧伤了,就是用你家药给治好的。”
陈凌本来只是简单客套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