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指了指自家黑娃的鼻子:“蛇狗只看鼻子,骚路好,遇蛇兴奋,这就可以了。”
“猎狗就不一样了,不仅要骚路好,胆子还要大,比蛇狗复杂得多。”
骚路,简单来说就是狗的嗅觉,属于猎人间的黑话。
骚路有好坏之分。
拿骚快,嗅骚距离远,自然就是好的。
会相狗的,看鼻子就能断定狗的骚路。
除了骚路的好坏之外,就是拿冷骚和拿热骚的区别了。
拿骚的本事,蛇狗和猎狗都需要有。
但挑猎狗的时候。
不仅要看骚路,还要看胆子。
有的猎狗骚路非常好,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
但是进山之后,见到大点的猎物,就怂了怕了,转身吓跑了,那鼻子再怎么好都是白搭。
“富贵说得对,简单来说,就是这么个道理。”
山猫附和一声。
然后几人在一块聊开了。
主要就是聊狗。
越说越来劲,索性就一块去熘夹子,训狗。
反正在这里,除了守着金丝猴群也没别的事。
“老乌,你这夹子不行啊,太小了,放的肉都给吃干净了,啥也没夹到。”
绕过山涧,走到一处地方,王庆忠就叫道。
两口寨的瘦小汉子叫老乌,他在山涧附近下了几个夹子,但作为诱饵的肉全不见了,却没有什么收获。
王庆忠对打猎不怎么了解,但身为山里长大的男娃娃,下夹子,设套子自然是很熟悉的。
一看就是知道这夹子过于小了。
“这是好些年前的老夹子了,就是碰碰运气,想夹两只狐狸。”
老乌笑了笑,冬天是夹狐狸的好季节,一张狐狸皮就能卖不少钱。
可惜转了几个地方,都没什么收获。
四人继续向前走着。
突然群狗大叫起来,仰着脑袋望着周围树上怒叫。
他们刚要抬头去看。
紧接着,只听一阵雨打树叶的哗啦啦声响。
一道道水流从天而降。
居然是一群野猴子在树上冲他们撒尿。
幸好听到狗叫后,躲得快,不然肯定淋他们一身。
“他奶奶的,这帮死猴子。”
王庆忠气得咬牙,拿起弓箭就朝树上射。
猴子们顿时一阵龇牙咧嘴,踩着树枝嘶声叫着,拿起果子往下砸。
“滚蛋。”
陈凌三人也拿起石块往树上丢。
原来是他们闯入了这群野猴子的领地。
冬天吃的东西少,它们看得很紧。
“不比不知道,这一比,还是金丝猴好啊。”
山猫刚才挨了好几下,这时候也有了火气,“这帮野猴子太他娘招人恨了,可惜刚才没拿枪,不然得好好给它们个教训。”
韩教授的队伍里也是经常带着枪防身的。
不过现在自动的管控严格起来了,这次出来只带了两杆半自动的。
“没用,野猴子记吃不记打,还很记仇,被它们缠上,能把你烦死。”
王庆忠在周围临近的三省大山里跑单帮做生意,显然是经常遇到猴子了,但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正说着话,这时狗又叫起来。
他们还以为是野猴子记仇,跟过来了。
往周围树上看了看,并没有猴子。
“没在树上,在前面。”
陈凌看出自家两只狗的异样,连黑娃都躁动起来,这显然不对劲。
“小金,带路。”
陈凌手一挥,小金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沿着山林快速向下,在前方不远处的山谷口停了下来,冲一个方向汪汪叫着。
其它狗也飞快跑了过去。
“是那里。”
“我在那儿也放了夹子。”
老乌愣了下,说道。
“那看样子肯定是有收获了,走,去看看夹到了什么。”
山猫笑起来:“要是收获不错,富贵,咱们一会儿也去撵两趟山。”
几人说笑着走过去。
到了山谷口附近,才发现几只狗的异样。
黑娃和小金是兴奋难耐。
山猫的两只狗是跃跃欲试,尾巴都竖了起来。
而老乌的两只狗,大的如临大敌,小的却有点缩卵子,夹着尾巴哼唧着后退。
于是连忙走过去看。
这一看,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竟然是夹住了一头狼。
龇着雪白的牙齿,满脸狰狞的发出一声声低吼,与群狗对峙着。
几人一露面,它还想向前扑过来。
可不是吓一跳么。
“唉,原来是狼,是狐狸就好了。”
老乌抚了抚胸口,一脸失望。
“不对劲,这头狼不对劲。”
山猫进山抓过几次狼,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几人打眼一瞧,这头狼被夹住了一条后腿,血还在流着。
这时夹子四周全是血迹。
除了血,还有些不明液体,伴随着血液,流了一小滩。
山猫趴在地上,往狼肚皮底下看了看,直接惊呼出声:“是奶水,这是头母狼,它正在滴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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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儿童节快乐,童心一颗,永远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