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逊河口,纽约港。
一辆辆货车驶出港口,进入鲍威瑞控制的仓储区。
罗南站在高处的钟塔楼上,看着工人不断将集装箱送入仓库当中。
鲍威瑞这时带着两个人进了钟塔楼,找到罗南:“他们来了。”
跟着他进来的人是尤瑞和谢尔盖。
尤瑞上前跟罗南握手:“你没事太好了。”
罗南笑了笑,问道:“一路顺利?”
“出港乌克兰人一路开绿灯,进港你这边全部搞定。”尤瑞大致上说道:“我这次带来四千多把各式AK,弹匣弹药无数,还有部分苏制手雷,RPG也有一些。”
鲍威瑞心说,这是要在纽约开辟第二战场?
罗南问鲍威瑞:“纽约的毁灭党能消化的了?”
鲍威瑞说道:“纽约州没问题,苏制武器操作简单,最适合非洲的非法移民。”
尤瑞完全赞同:“便宜、皮实、耐用,上手又快。未来,我不仅要在中东实现枪械平等,还要在美利坚实现枪械平等。”
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美利坚:“这里的空气果然香甜,充满枪药和子弹的味道!自由的美利坚,必须实现枪械自由!黑人,拉丁裔,印第安人,也要有枪械反抗盎撒的自由!”
鲍威瑞说道:“需要你持续不断的运来武器。”
尤瑞一本正经的说道:“让我们共同努力,把这里变成第二个中东吧!”
鲍威瑞没想到,这还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军火商。
罗南很清楚,想要把美利坚真正从世界头号强国的宝座上拉下来,炸了白屋和国会山没多大用。
但让这里乱起来,变成第二个中东,一定会有效果。
军火具体怎样出货,由鲍威瑞负责,纽约稍微大点的毁灭党组织,都在他的眼线监视中。
纽约不会有什么问题,地下世界早已被杰丝所掌控。
以后业务肯定要向周边扩散,与其他贩卖军火的帮派起冲突,到时直接派猎手和驯兽师清场。
什么黑帮之类的,在超凡力量面前都是浮云。
当然,这批枪主要在纽约出手。
罗南想要的效果很简单,等纽约再乱起来,毁灭党们不仅有自制燃烧瓶烧杀抢掠,还要有自动武器对抗纽约警察。
持续不断的挖美利坚的国本基石。
鲍威瑞与谢尔盖很快离开,去清点货物,办理交接。
钟塔楼里,就剩了罗南与尤瑞。
尤瑞想到路上得到的消息,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大,你用核弹,把那群小鬼子炸了?”
“小鬼子?”这种词汇从尤瑞嘴里蹦出来,罗南多少有点奇怪。
尤瑞比划着说道:“我爷爷那一辈,跟他们在诺门坎打过仗。”他相当兴奋:“核爆啊!我还没亲眼见过!我一个大型军火商,竟然没亲眼见过核爆,说出去太丢人。”
罗南说道:“核爆岛国的是美国人,不是我。”
“美国人?”尤瑞不笨,略一琢磨,猜到了前因后果:“美国人疯了,竟然用核武器对付你?”
同时又惊诧莫名,老大竟然能从核爆下逃脱,看上去毫发无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罗南微微点头:“差不多。”
尤瑞觉得,貌似应该进一步向罗南靠拢,瞬间异常气愤:“岛国和美利坚太无耻,竟然栽赃陷害!”
罗南很认真的说道:“他们既然认定是我做的,我不做一次,对不住他们。”
尤瑞错愕,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
那是核爆,核打击啊!
罗南今晚过来,除了见见尤瑞这位老朋友,还有点事想问问:“你常年在东欧和前苏的各个加盟国活动,能否弄到核弹。”
尤瑞实话实说:“如果是解体的时候,或许有可能,现在……我没有这样的能力。”
他想了想,进一步说道:“当年分家,核武库由俄罗斯和乌克兰瓜分,乌克兰的部分,后来全部销毁。”
罗南问道:“我听说有核弹头从乌克兰流出?”
尤瑞的货源就在那边:“是有这样的说法,但具体有没有,卖到了谁手里,都是未知数。”他耸耸肩:“毕竟除了小鬼子,谁也没真正挨过核弹。”
罗南直接说道:“你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钱不是问题。”
尤瑞应道:“我尽力。”
罗南心说,岛国人宣布他用核弹炸了他们,如果他不炸,岂不是让岛国人说谎?
做人要诚实,不能让岛国陷入说谎的窘境。
所以,他要帮岛国人圆谎。
做惯了坏人的罗南,决定做一回好人。
夜幕下,大批拼凑式AK运出仓库,进入纽约各地。
为了尽快让美利坚人享受到枪械自由,杰丝的手下们,向黑人和拉丁裔售卖的时候,不仅收现金,还能以物抵物。
这年代物价飞涨,一百美元一把的AK,在纽约见过没有?苏制的好货,还附赠一个弹匣。
再加10美元,赠送一颗手雷!
没钱?不要紧,从家具到饰品再到服装日用品,全部能用来直接换枪。
这样做的目的非常明确,鼓动黑人尽可能多的走上街头,自由的享受“零元购”!
自由的美利坚,每一天都要从枪战开始!
…………
东京以西,富士山不断发出轰轰隆隆的声音。
虽然没有超级大爆发,但这几天里,火山一直在持续喷发,给辐射烟尘安装翅膀,催动它们飞向更远处,为更多岛国人送上祝福。
空气为之雀跃,世界为之欢腾。
仿佛有莫名的歌唱——天边飘落核平的云,有个声音在呼唤——核平吧!
在富士山不停的礼物派送下,这份超级核平大礼,即高辐射烟尘,已经送到了200多公里以外岛国人的手中。
岛国官方,虽然派出了救援力量,但相对于庞大的礼物接收区和收礼的人数,实在杯水车薪。
救援力量大部分优先投入到了达官贵人身上。
尤其深陷于辐射区的岛国皇室。
社会秩序正在崩溃。
灰色的云彩,压在低空,尘埃与灰烬不断飘落,街道和建筑早已染成了灰色。
东京,变成了一座灰蒙蒙的城市。
道路边上,停着辆雷克萨斯,打开的后车座上,坐着一个老头,老头有气无力,每次往外喘气,鼻孔和嘴巴里,都有鲜血流出。
旁边坐着的年轻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溃烂,犹如末日下的恶鬼。
车上,挂着一个家徽,蓝色紫藤的造型,像是在诉说家族悠久的历史、光辉的荣耀和崇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