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之瑶回头看向小以宁,问道“我师伯要给刚才那个大人的弟弟施针,以宁妹妹可要和我一起去瞧瞧,他没患病。”
小以宁看向老乡,见他微微颔首,连忙说好。
她也想看看这个倒霉蛋是谁。
孔行知状态并不好,断肢上虽敷着草药,但纱布上依旧渗血出来,另一只手虽看着无事,但手筋已经断了,上面也涂着黑糊糊的药膏,身上还有多处骨伤。
他面如死灰的躺在木板床上,不过短短几日就消瘦的不成样子。
上官老头儿睨了他一眼,便看向旁边的孔行文“你没劝好?”
“我弟他……”
“没劝好医个屁,浪费老夫时间,真当老夫爱行善不成。”上官老头儿吹胡子瞪眼,若不是看这个学子遭大难,实在可怜,他才不收呢。
“我师伯没收他们兄弟两的诊费。”崔之瑶悄声在小以宁耳边解释。
裴逸与小以宁瞬间瞪大了眼。
上官老头儿居然崩了人设不爱钱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家也好穷的…”小以宁忍不住嘟囔,还泪眼朦胧的看向上官老头儿,仿佛被他欺负狠了。
崔之瑶见状差点笑出了声,她将小以宁拉到上官老头儿面前,近距离看他施针。
刚刚那个铁鹰卫大叔求了又求,老头儿终于答应再次施针。
小以宁见他将一根细长的银针插到患者的上臂,便无聊的眼睛乱转。
崔之瑶与秋衣两人都是好学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官老头儿将一根根银针没入血肉中。
没多时,老头儿的头上就冒出细汗,小以宁见状便拿出自己的旺财帕子,让老乡帮忙擦擦他额头的汗。
上官老头儿享受着裴逸的服务,还分心开起玩笑“小丫头,你的药可是老夫精心配置,少一分多一分都会损你的身子,为你以后能长的好,老夫可费了不少心思,所以药钱没得少。”
小以宁嘟起嘴,轻哼一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