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抢他娘的!”
上万贼兵高声大吼,似乎忘了疲惫,浩浩荡荡朝着桥蕤的骡子兵席卷而来,但桥蕤极为警觉。
曾经被断粮数十次的惨痛教训,更是让桥蕤变得特别敏感,敌军不到三十里,桥蕤 就有了本能的直觉。
“不对劲,一路行军的太过容易,前面要么有埋伏,要么有大军要来劫粮,快,速去通知主公请令!”
尽管还没看见敌军的踪影,桥蕤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令的裴元绍和邓当都很不满,“敌军的影都没见,桥将军未免也太过胆怯了。”
“报,前面二十里,发现大批贼兵,正朝着我们杀来!”
忽然骡子探马飞奔而来。
裴元绍和邓当顿时毛骨悚然。
这隔着二十里,桥蕤都能察觉到威胁?还判断的这么准?
激动的裴元绍和邓当正要请战。
冷不丁后方冲来一匹快马,“主公有令,前方遇敌,可稍微防御,然后立刻撤退,只能败,不能胜!”
啥?
裴元绍跟邓当傻了。
他们撤退,那这些粮车怎么办,难道烧了?
正在迷惑之时,郯城方向已经冒出滚滚烟尘,是昌豨害怕吓跑了桥蕤的骡子兵,不惜带着数百骑兵提前冲来。
桥蕤果断下令,“全部后退,以粮车为遮挡,准备放箭!”
裴元绍和邓当尽管不满,还是按照命令,迅速准备。
很快一车车粮车被推到前面,如同城墙。
桥蕤指挥骡子兵的弓手开始张弓,片刻后,数百骑兵趁着烟尘冲出,为首的正是昌豨,当看到果然有大量粮车挡在前面,昌豨面露狂喜,“老贼必败于我手,兄弟们冲上去!”
对于自己的骑兵,昌豨还是下了一定本钱的,至少人人都是铁甲遮挡身体,足以抵挡大部分弓箭。
可在冲锋的时候,还是有不少骑兵被愤怒的骡子兵用弓箭射倒,冲锋的速度为之一缓。
昌豨也有点拿不定该冲还是该退。
桥蕤一看顿时着急,数落裴元绍和邓当道:“你们干嘛射的那么猛,忘了主公之令?快,减慢放箭,让车上的几个兄弟,赶紧把粮草推倒,把粮食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