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秋生啊,你给我开的这是好药吗?怎么敷上这么疼啊,哎哟,我这把老腰没断吧。哎哟,轻点轻点,太疼了,哎哟,我的妈呀。”这声音听着耳熟啊,林立钟仔细又听了几句,得,知道是谁了,这杀猪般特有的大嗓门儿,准是钱媒婆。
“哎哟,这膏药能管用吗?秋生啊,你确定我这老腰没事儿啊,春娘这能确定不?”钱媒婆言语中带着迟疑,主要是老李家那群不讲理的,上次就是一家子欺负她一个,这次还来。
“放心吧,钱嫂子,您这腰要是断了,就不是这个疼法了。”张秋生手底下不停,还抽空跟钱媒婆说两句。
“哎哟,可是这也太疼了啊,你确定没断吗?”钱媒婆不死心,她这次伤的严重,腰虽然没断,怎么也得讹那老李家一笔才能出了这口气,“秋生啊,你再仔细给我把把脉,是不是内脏啊,神经啥的受伤了,人家县里的大夫可说了,这神经要是受了伤,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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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嫂子,您就放心吧,这些都是皮外伤,人老李家那些人手底下有数呢,他们家老爷子那跌打损伤的药酒,可是一绝。”张秋生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这钱婆子要装病讹人,也不看看对象。
“啊!啊?就他家那糟老头子还会治跌打损伤?”钱婆子懵了,这也没听说啊。
“你这给人说媒的,也没打听好男方家里的消息啊。”张秋生把写好的方子递给了春娘,夫妻俩立刻开始抓药,一共十一味药,很快就抓好了。
“这药一共开了四副,吃完也就差不多了,要是还不行,就过来看看。”
“哎,好好,一共多少钱?”
“给个一块钱吧,其中一味药咱山上没有,是从其他地方买的。”
“唉,今天真是不顺当,白白挨了一顿打,还得搭上一块钱的药钱。”钱婆子嘴里不停地念叨,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从口袋里掏出手绢,一点一点展开,露出里面的零钱,然后抽了一张一元的纸币递给了张秋生。
“得,清账,对了,那膏药先贴三天,三天之后再揭下来,期间可千万别沾水。”
“哎,记住了,好了,秋生啊,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钱媒婆掀开棉帘子往外走,正好跟林立钟碰了面对面。
“哟,是林知青啊,最近有空不,大娘我这里有几个不错的小伙子,要不要安排你见见啊。”
“钱大娘,这个不急,我才多大啊,我们家不着急的,你还是先回去好好养伤吧,下次啊,一定得擦亮眼,可千万别再惹到硬茬子了,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这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好歹给自己啊留条路。”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钱婆子被林立钟一句话就说得下不来台了,也懒得再搭理她了。
“呸,你还好心呢,我看满肚子全是下水。”钱婆子虽然挨打了,但是这速度并有受到影响,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出了院子,林立钟念叨的这句话,对方也就没有听到,要是真听到,八成又是一场热闹。
“行了,你呀,也修修口德。”张秋生听到门卫有动静就过来了,正好把林立钟最后一句给听了进去。
“秋爷,我记住了,”林立钟最擅长的就是从心。
“你这过来干啥呀,是小宝又不舒服了?还是许知青又晕了?”
“都没有,我过来就今天突然想问问我嫂子那边有没有要忌口的啥的,还有我听太奶奶说她受过寒,这有没有要注意的地方。”
“确实是有些陈年的寒症,她们这几个老知青都有这毛病,之前是年轻不显,这几年都陆续发出来了,放心吧,我开药的时候注意到了,至于你说的忌口,注意辛辣就是了,其他的也没啥了。”
“对了,你要是有条件,就用大枣,桂圆生姜泡水,一天一次,”张秋生想了想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行,我记下了,回头我炖鸡汤的时候,也加上这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