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北静王便是又将雍太皇帝的旨意与贾珍道说了一遍。
贾珍听到雍太皇帝并不打算杀自己,也是感激涕零起来,望北又才谢了恩,仍上来听候。
北静王瞧见这一幕,也是凝望着贾珍,说道:“方才老赵在这里的时候,番役呈禀有禁用之物并重利欠票,我们也难掩过。这禁用之物原办你那儿媳妇秦氏丧葬用的,我们声明,倒也无碍。独是这借券你得想一个什么法儿出来平息遮掩才好。如今你且带司员实在将贾蔷的家产点目清楚,也就了事,切不可再有隐匿,自干罪戾。”
贾珍忙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犯官可再不敢糊涂了。但犯官祖父遗产并未分过,惟各人所住的房屋有的东西便为己有。”
两个王爷闻言也是点头说道:“这也倒是无妨,惟将你的那一边所有的交出就是了。”
随后这两位王爷又忙吩咐司员等人依命行去,不许胡混乱动。
各大司员则是领命去了。
说罢,两个王爷才看向贾芸,分说道:“芸大人,我们二人今天却是喧宾夺主了!今日本该是你出风头的事情,只是伱这般作为,未免有些不妥吧!说到底你们也还是一家人,何必生出如此自杀自灭的事情来呢?”
“王爷,这国法无情,孝礼大于天,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贾芸闻言也只是将国法礼孝拿说出来,立刻就堵住了这两位王爷的嘴巴,便也是再不敢吭声了。
倘若是两位王爷再劝说贾芸的不是,岂不是与国法礼孝为敌?
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真论及起来的话,或许也并没有这般严重,但是,如今他们也不愿意招惹贾芸,为自己在朝廷里面树立起来一个大敌。
更何况,此事的确是贾珍等人有错在先,不提秦可卿的葬礼不符合礼教规矩,闹得隆重盛大,碍于太子遗孤的身份也便是算了,不与宁国府等众人去计较。
且说这贾珍所犯下来的诸多事情,着实是罄竹难书,多少令人胆寒心颤。
故而,两位王爷也是微微叹息一口气,说道:“那此事芸大人打算怎么办?”
“王爷,我却不敢独断专行的,还需得禀明圣上才能做决断,听候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