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以前,现在……她究竟是在哪里,为什么会有人审讯她?难道她又死回去了吗?
手掌重新被人握住,顾宝珠安静地坐在原处打量着眼前的生命体。
好像是顾远啊,顾远又是哪位?
顾远觉出不对劲,但是顾宝珠的乖巧又让他放下心来,“你是个乖孩子,我只是担心你会被人哄骗,很多人都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好,所以不必难过,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
顾宝珠的身体随着话音向下滑落,呼吸也开始用力,像是在勉力维持清醒,“我真的很累,我坚持不下去了。”
她想要挤出几滴眼泪下来,怎样都好,让她结束,让她睡觉。
顾远夹住她的腋下将她提起来,蹙眉用双臂固定住她,“你太红了,眼睛也红。”
红是我的宿命,眼红是对资本的唾弃!顾宝珠有些疯狂地想要呐喊出声,用力抓挠自己的手臂。
顾远在一分钟前拨通了医院的电话,“……疑似过敏,过敏源未知,身体发痒。”
顾宝珠已经伸出手用力挠着顾远的手背,让他受伤的地方重新吃痛,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对,还有神志不清。我们自己去比较快一点。”
挂断电话,顾远为顾宝珠穿上卫衣与长裤,又给她套上厚重的羽绒衣,托着她的腰臀像是哄小孩似的抱起来,一路安抚着走下楼梯。
“不怕,很快就到医院了。”
“这是谁的意愿?我是冤枉的,请你们明鉴!”顾宝珠抽泣着流下眼泪,浸湿了顾远的脖颈。
“不怕,没有人会冤枉你的,只要你解释清楚。”顾远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脸颊侧过来同她的贴在一起,热得发烫。
“我有证据!”
“嗯,等你好了给我看……”已经说起胡话了,顾远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报出目的地,让司机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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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老人机是如此的容易破解,甚至不必花费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