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底下是四阶妖兽。妖兽对自己的领地都是极为敏感，绝不允许他人踏入。

哪怕是同为妖兽都不允许，何况是人族？

人族飞过领地它们尚且不允许，又怎么会允许人族直接走着穿过它们的领地？

莫凡也看到了白袍青年的神色，知道他肯定在质疑，以为自己说的办法只是在自己作死。

不过他没有解释什么，拉着苏苒的手就往山涧跳下去。

白袍青年不由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莫凡两人快速往下坠落、渐渐消失在浓雾中的身影。

他咬了咬牙，也跟着往山涧里一跳。

既然莫凡一个地仙大圆满都敢往下跳，他又有何不敢？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苏苒的心由开始的忐忑不安又渐渐平静下来。

山涧下是四阶妖兽，要是妖兽出手，她和莫凡绝无活路。

她不知道莫凡为什么会那么干脆地往下跳。但既然说过此生只跟着莫凡，那她就会毫无理由地信任他。

就算是死了，也是跟莫凡死在一起，这没什么遗憾的。

“别担心，这只四阶妖兽不会对我们出手的。”

莫凡在苏苒耳边轻声说道，拉着苏苒的手同时也收紧了一下。

苏苒肯定对他的行动疑惑不解，但她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跟随着他，这让莫凡心里很受触动。

“嗯。其实，只要是跟着你，去哪里、做什么都无所谓。”苏苒答道。

“呵呵，你放心，我怎么会带你来寻死。这山涧下的妖兽……”

莫凡突然住口，因为他发现刚才山涧上的那个白袍青年也跳了下来。

“这山涧下的妖兽跟我是旧识。你放心跟着我走就好了。”莫凡改为神识传音。

十几息后，莫凡和苏苒落在山涧底部的地面上。

这里浓雾弥漫，能见度不超过两丈，神识也被限制了，外放距离跟用肉眼看到的距离差不多。

地面平坦又空旷，什么都没有，四周也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