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臧瑾给栗一佳续上一杯绿茶：“别这么紧张，你是经验丰富的老刑侦，怎么跟个新人似的。”

“……”

栗一佳接过茶杯，感谢了一句，接着说：“师父，我担心如果这次抓错了人，真正的凶手还会再次出手。”

栗一佳满脸担忧的样子……

臧瑾并没有嘲笑她，这就是她的本色。栗一佳继续说道：“之前的连环案件每次案发间隔都是差不多一个星期，而距离第三名受害人已经六天了。我以为我们已经找到了真凶，可以保护更多的女孩了。”

其实栗一佳内心矛盾得很，既怕真凶再次作案，也怕真凶不再作案。害怕再次作案是因为这意味着又有一个无辜的女孩会受害；害怕不作案是因为一旦停止作案，就更难抓捕他，而且前三位受害人和家人也无法获得公道。

栗一佳这时显得很无助，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师父是错的，但这句话她不敢说出来。

臧瑾似乎读心一般，看透了她的想法，“别担心，即使这不是真凶，我们也一定能找到真正的人。”臧瑾说道。

“师父你知道是谁了吗？”栗一佳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

臧瑾笑着摇头：“我又不是神仙，什么资料都没看过怎么可能知道。”

栗一佳一脸失望。

“但我已经请了私人侦探帮忙调查。”臧瑾说道。

“是那个名气很大的侦探社吗？”栗一佳好奇地问。

臧瑾哑然一笑：“你也听说过他们啊？”

栗一佳笑了：“有点交情。但他们收费很高。”

“无所谓，只要能够帮你们破案，少几个受害者，这点钱算不了什么。”臧瑾大方地说，“花钱也是为了更有意义的事。”

这一番话一下子打开了栗一佳的心扉，她望着眼前的男子感到敬佩。

“谢谢您，师父。”这声谢包含了很多，不仅是代表受害者和她的感激之情，更是因为她能成为他的徒弟感到幸运。

臧瑾一笑置之，“谢我什么？”

栗一佳严肃拿起手机接通，几秒钟后冷声说：“就算这家伙身体不行也犯不了案，但他已经被抓住了，把他关起来，不然所有人都不准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