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素点头，似笑非笑道：“那些神巫神秘莫测，倘若如九重天之上的神佛，我倒不会有这种担心，偏偏他们虽有神力，却还是难割舍人的情绪，比世人还要精于算计，让我不得不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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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十位神巫，他们既是神又是仙，又是人，还是长着蛇尾的妖……

红姐在一旁补充道：“主人就是担心神巫不放你回来，所以想方设法将你的名字写在生死簿上，主人不想让你成为神巫们的工具。”

“小主人，主人很爱你的，为了你们小两口，她真是操碎了心……”

妘素秀眉紧蹙，冷呵道：“孽畜！今日竟如此多嘴多舌！”

红姐手上的药碗差点打碎，我眼疾手快地接住，给了彼此个台阶下。

“红姐说得没错啊，你骂她做什么，你张口就是‘孽畜’二字，有没有想过屏风外面，你女婿的感受……”

哼哼，我仿佛听到温也在笑。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

见妘素没了怒气没有不耐烦的表情，我问出了困惑我很久的问题。

“你为什么为巫姑这么卖命？”

按理说她现在在世间，即使不回大荒之境，巫姑也不会追到人间。

看巫抵折腾这么久，不也才入世吗？

难道她身上被种下了什么禁咒还是蛊毒？巫姑感应到她背板，就立马毒发身亡的那种？

妘素淡淡道：“一则，我与姜盖之间的灵渊印是巫姑解开的，同样她还答应会照拂祝融妘氏部族，于公于私，她都对我有恩。”

“二则，言之有灵，说出口的承诺就是契约和因果，不管巫还是道，亦或者佛，不打妄语是修行最基础的戒律，言而无信会滋生心魔。”

我偷偷看了眼外面，温也高大的身影影影绰绰地映在屏风上，让我心头一软。

他当初也是这么承诺我的。

“暗室亏心，神目如电，修己持身何须咒法和蛊毒？姜盖不也死心塌地地为巫抵卖命。”妘素冷笑一声。

我哼了哼：“按你的说法，他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有理了？你倒挺会为他开脱……”

“小麦……”温也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对我微微摇头，“不要顶撞。”

我揉了揉鼻子，见妘素脸上露出得意神情，我暗骂了句：哼，有姑爷撑腰了不起啊！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不和你一般见识！

这时，木门发出咚地一声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