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李子两人带着柳河一行十八人去到东水三县的庄子上安顿下来。
柳河看着一望无际,平坦无山的黑土良田,又见良田旁边一条大河蜿蜒曲折,源头不知在何处。
庄子上的农户见柳河盯着河水看,忍不住笑着道:“这河水解冻了,春日来得悄无声息。”
“老伯,往年这个时候,庄子上的春耕都会种些什么?”
“哎呦,那可就多了,小麦、高粱、大豆、花生……”
说到后面又意识到今年不能种这些,得改种稻谷了,他心里十分没底。
“河小子,你给叔透个底,咱这儿真能种稻谷?”
柳河毫不迟疑,“叔,能种,小子家乡种稻谷的气候和现在差不多。有的地方可能还会冷些。
有时老天爷不庇护,还在下雪都得开始插秧。”
老汉从未去过南方,完全不知道南方的天气,为数不多知道的关于南方的一些事,都是胡乱听人说的,是否真实,压根没有求证过,对老汉而言,那不过是一种调剂。
“真这么冷?”
“是啊,不止北方有倒春寒,南方同样有,碰上年景不好的时候,四五月还下冰雹呢!
那冰雹又大,砸下来一大片粮食都遭殃了。”柳河笑着和老伯说起来家乡的事,解解乡愁。
柳河这话,成功引起了老汉的注意,说起话来,越发自在随意,“嚯!碰上冰雹,那一年的收成都得减好几成。”
柳河看向碧蓝如洗的天空,“是啊,我瞧着后面几天春风和煦,倒是一个好的育秧的时候。”
老汉点头,“河小子,我们要怎么做?”
对于农事,老汉不敢怠慢半分,即刻问出了声。
“辛苦雷伯你去把庄子上的男女都召集到打麦场,小子好分配任务。”
“好嘞,我这就去。”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林,等雷伯一走,问出了声。
“柳河哥,你说庄子上的人能听我们的吗?”
柳河自信地看向远方,“当然,只要我们有真本事,不怕他们不听。”
雷伯不愧是雷伯,速度那叫一个快,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庄子上的男女都到了打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