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荣王未发一言,吓得跪在地上的何泰兴汗如雨下。
他老大一把年纪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何源墒是他们何家的独苗苗,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让荣王放了儿子。
荣王看着跪在下首的何泰兴,“都是做父母的,何大人,何家几代单传的事,本王不是不清楚。
只是,何源墒千不该万不该惊扰、冲撞本王的女儿。”
“是,荣王教训得是,是下臣平时太过纵容小子,这才让他不知收敛,闯下大祸,还请王爷网开一面,任打任罚都随王爷,只求能留下犬子的性命。”
良久,荣王长叹一口气。
“人,你可以带回去,若再有下次,本王必亲自处理了。”
荣王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何泰兴重重地朝荣王又磕了几个头。
乐宜郡主在荣王妃的安慰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广成、李明成两兄弟刚回府,就听下人说了此事。
急着就要去瞧瞧妹妹的情况,被身边的随从拦了下来。
荣王把处理结果告诉了荣王妃、李广成兄弟,还有乐宜郡主。
乐宜郡主听到何源墒的名字,脸色一白,李广成兄弟俩察觉到了妹妹难看的脸色。
李明成不忿道:“爹爹就这么放过了何源墒,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他害得乐宜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还差点儿没了清白……”
“到底乐宜只是受了点儿惊吓,没有把事情闹大。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何嫔在,总要给何家一点儿体面。
何家人丁不旺,若是因此把何源墒弄死了,只怕荣王府就和何家结死仇了。”
李明成自然知道自家父王说的没错,可是情感上他还是没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