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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黄淮被这一番话吓得立马醒酒,连忙拦住杨荣,低声劝道:“子荣,这话怎能乱讲啊,你不要命了!”
而杨荣明显已经喝上头了,再加上心中烦闷,不管黄淮的劝阻,借着酒劲大喊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朝廷为什么要搞出一个恩科北场,还不是照顾你们北人,真要以文章论才能,呵呵,你们确实不行!”
黄淮吓的脸都白了,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好了,万不能乱说啊!
“狗日的东西,你有种再说一遍!”
李泰卷着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态度。
而周围的北方士子也全部围了上来,恶狠狠的瞪着杨荣,准备要揍他。
黄淮见情况不对,立马向着众人拱手致歉。
“各位,他心中苦闷,借酒消愁,这才狂言了几句,请各位高抬贵手,莫要计较,我代他向各位赔罪!”
李泰大声质问道:“他不高兴就能诋毁我们北方士子,他算什么东西!”
黄淮接着说道:“他爹死了,却不能回家奔丧,心中悲痛,哎……各位见谅!”
杨荣突然暴喝一声:“黄宗豫,你爹才死了呢!”
黄淮苦笑一声:“他喝多了,说的都是胡话!”
“各位都是恩科的考生,名列前茅的进士老爷,犯不着为这点事断送了前程,他是国子监的太学生,你们真要把他打一顿,官府也会抓你们,君父面子上也不好看!”
黄淮不断说好话,人家死了爹,心情不好,北方士子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了。
见周围人散去,黄淮立马扶着杨荣走了出去。
“你刚才说谁爹死了?”
杨荣醉醺醺的问道。
“我爹死了,死好多年了!”
黄淮有些无奈的说道。
“宗豫兄,节哀啊!”
黄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