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宜可沉声道:“衍圣公,你该行礼了!”
孔讷一楞,他是名义上的文官之首,世袭衍圣公,除了当今圣上,他不需要和任何人行礼。
“韩大人,本公是一等公爵,你不过二品都御史,应该是你向本公行礼,韩大人何时也不守礼法了?”
“不是向本官,而是向当今圣上!”
说罢,韩宜可立马拿出令牌,说道:“见令牌如见圣上,衍圣公,你还不跪下?”
“这,,,这,,,”
孔讷惊讶不已,立马跪了下来,叩首道:“臣衍圣公孔讷叩见陛下!”
“平身!”
孔讷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然把这个权利极大的令牌给韩宜可。
韩宜可冷声道:“本官受陛下委以重任,前往此地推行新政,可提调山东行省一切军政要务,有便宜之权!”
“布政使萧忠在推行新政时,阳奉阴违,本官已经上报朝廷,等待他的只有问罪,陛下曾经说过,谁敢阻拦新政,谁就是朝廷的敌人,大明的敌人,陛下的敌人,绝不会手软!”
“我韩宜可也是读书人,仰慕圣人,尊崇圣贤之道,在圣人面前不敢造次!”
“当今陛下雄才大略,朝廷新政,乃为万世开太平之举,你我都是圣人门下,难道不该为江山社稷,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
韩宜可之言铿锵有力,震耳欲聋,同时算是彻底把话说开了。
既然如此,孔讷也掩饰什么,直言道:“依韩大人之言,那祖宗礼法也不用遵守?”
韩宜可眼神锐利,问道:“衍圣公到底是为了礼法还是私心?”
孔讷抬抬手,毫不犹豫的说道:“自然是为了礼法!”
看他虚伪的样子,韩宜可也不和他争论什么,说道:“礼法也好,死心也罢,已经不重要了,本官就问一句,衍圣公,这税钱你们孔家是交还是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