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魔道会存在，是因为灭不了他们么？”秦素笑问道。

“不然呢？”赵七两问道。

“魔道会存在，是因为有存在的意义，如果哪天这个意义失去了，那弹指间，魔道就将灰飞烟灭。”秦素说道。

“魔道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赵七两问道。

“许多人养鱼，都会在浴池中投放一两条凶猛的鱼类，你知道是为什么么？”秦素问道。

“为什么？”

“抑制小鱼的过量繁殖，免得小鱼因过量繁殖而造成食物短缺，某种意义上也能让鱼更兴奋，保持活性。”秦素说道。

赵七两瞳孔微微一缩。

“整个修行界都是鱼池，而十大宗门，就是鱼池的主人。”秦素说道。

赵七两沉思片刻，说道，“你又如何肯定，十大宗门不会是被别人投放进鱼池的…凶猛的鱼呢？”

秦素愣了一下，露出思索的表情。

“棋子从不会认为自己是棋子，甚至于他们有时候还会觉得自己就是下棋的人。”赵七两说道。

秦素错愕的看着赵七两。

“怎么了？”赵七两问道。

“你…你父亲曾经跟我说过类似的话。”秦素说道。

“我爸也说过这话？那看来是父子连心啊。”赵七两笑道。

“你父亲说，当我们在观赏鱼池里的鱼的时候，有人或许在更高的地方以同样的方式在观察着我们。”秦素说道。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查验有没有人在观察我们呢？”赵七两好奇的问道。

“鱼要怎么做，才能知道自己是在景观池里，还是在河里？”秦素反问道。

赵七两摸着下巴，思索了许久后说道，“跳出去。”

“跳出去？”

“从水里跳出去，如果你是在景观池里，跳出去后就会有人把你重新放进去，他们不会坐视你死去。”赵七两说道。

“如果是在河里呢？”秦素问道。

“那你就会在岸上死去。”赵七两说道。

“要怎么才能跳出去？”秦素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赵七两耸了耸肩。

“会不会有一种方法，可以帮助我们跳出去？”秦素问道。

“什么方法？”赵七两问道。

“什么方法？”秦素反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赵七两耸了耸肩。

秦素没有说话，看着前方。

赵七两站在秦素身边，也看向前方。

前方，是正在斗法的各个宗门。

有人飞来飞去，有人扔出法术，有人使用法器。

“有答案了么？”秦素问道。

“没有。”赵七两摇了摇头。

秦素笑了笑，说道，“真笨。”

“怎么的？你有答案啊？”赵七两问道。

“我没有。”秦素说道。

“那你还说我笨！”赵七两恼怒的说道。

“但是有人有答案。”秦素说道。

“谁那么牛逼？”赵七两问道。

“你父亲，我师父，赵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