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木匣里全是秦逸和那女子往来的信件。
秦逸有个癖好,便是和女人来往的书信,并不会销毁,而会当作战利品收藏。
魏泽便派人潜入秦逸的书房,找到这些书信。
在书信被拿出来的那一刻,秦逸面如土色。
魏秋冷笑一声,看向秦逸:“这里还有很多此类书信,我只问你,和离书,你写是不写?我不介意将匣子里的书信给在座的各位传看,此事一旦传开,不知你上面的人能不能保住你?”
男人纳妾很正常,但是为了再娶他人而去谋害原配,这就是大罪,不管秦逸是哄骗那女子的,还是真有此打算,书信上白纸黑字,想不承认都难。有官身的不仅会除去官身,还要游街示众以作警示。
秦逸双拳紧攥,话语从牙缝中挤出来:“我写!但这些信……”
“别跟我谈条件,我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我手上又不止你这一个把柄。”
秦逸咬牙忍下。这种话,魏秋说不出来,绝对是魏泽在后面操控。
男人拿过笔墨,草草写下和离文书,按下指印。魏宛姣亦上前画押,最后交由都令审读一番,盖上章印,户籍随转,终是和离了。
秦家这次亏了血本,子嗣没了不说,连魏泽的衣角都没碰到,最后还让他们带走了魏宛姣。
经历过这次事情,魏宛姣也得了教训,只不过这个教训太大,好在她的背后有人撑腰,要是放在普通女子身上,是输不起的,一条命就搭进去了。
秦家应该会老实一段时日,至少明面不敢再闹出什么动静。
而那位叫爱奴的姬妾,不得不让人唏嘘,她自知命贱,并不认命,凭手段害了魏宛姣的孩子,从一众女人中脱颖而出,可谓是有心机,有头脑。
这样的人不会过得差,但她碰上的是毫无底线的秦逸,那人一边哄着她,一边把她推入黄泉,实在是可恨又可悲。
一场闹剧结束,魏秦两家人散去后,胡禄和主簿同时呼出一口气。
魏家书房……
“大哥,咱们就这样算了?”魏秋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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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算,来而不往非礼也。”魏泽缓缓摩挲着手中的戒环。
“那为何不直接把书信呈上,起码能让他们秦家再也抬不起头。”
“不痛不痒的,做了有甚用,要么不做,要做就要连根拔起,需牵扯出一桩大事,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
“是。”
魏秋心道,秦家这次要完了,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大哥的底线。
晚夕时分,禾草从魏母房中出来,本想回梨花院,在岔路口踅过脚,走进了魏泽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