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去问外面那人,却只会问奴!”
叶友孝正一头雾水时,李九娘已经施施然进入静室,随口说道:
“你阿姐因新戏里没了她去处,故而薅恼。却不想郑相改编此戏,正是要整顿纲纪,严肃风化。她演的这祝英台,骚扰梁山伯致使少年才俊郁郁而终,实属罪恶滔天,却还想要什么去处?”
叶娘温争辩道:“本来这新戏,梁祝相爱而不得世俗了解,只好化蝶而去……”
李九娘“哼”了一声:“说了半天,你还不懂?什么叫世俗?我父王、还有郑相他们,个个都对这个化蝶全力反对!他们是俗?莫非就你一个高雅!”
叶娘温还要争辩,却被叶友孝轻轻一拉,她瞪了叶友孝一眼,叶友孝却微笑看看她,然后对李九娘说道:
“九娘所说,恰与我阿耶一样。”
想起昨晚叶家的讨论,叶娘温也明白自己在这戏里只能受委屈,虽然还是恼怒,却只好忍住恼怒,不再说话。倒是李九娘听说叶厚生观点与她相同,顿时有了兴趣,当即问道:
“不知你阿耶倒说些什么?”
叶友孝瞥了阿姐一眼,见她气鼓鼓的面朝窗外,心里一动:
“阿耶是说,寿王和郑相定下来的新戏,不可更改。”
他这么囫囵一说,叶娘温固然不好反驳,连李九娘也十分惬意,面对叶娘温说道:
“如何?连你阿耶也这般说。”
叶娘温还是不肯服输:“即或是该当千刀万剐,也该有个下场才是!”
叶友孝却有心转移话题:
“提起阿耶,我倒是忽然想起,阿耶曾经和九娘定了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