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江与吴用两人商量停当,便准备对宗泽下手。
此二人于城中派人整治黑色衣甲,准备攻击宗泽大营。
只因那宋江与吴用无法直接判断出宗泽到底有没有投降,如果直接就穿着宋军的军衣号坎就去打宗泽,这可不太好。
所以,宋江和吴用的意思,是无论这宗泽有没有和梁山沆瀣一起造反,都要把宗泽给“逼反”。
这样,他们先破了宗泽,这报到朝廷上面去,就是一件大功劳。
也能防止梁山的实力因为得到了宗泽的兵马而壮大。
原本,吴用的提议是让宋江出兵,冒充梁山人马对宗泽进行突然袭击。
这样,就能够让宗泽和梁山的关系直接破裂。
但宋江并不同意这一个做法,因为他要的就是宗泽和梁山勾结,自己好歼灭宗泽,拿宗泽的人头换功勋。
最后,宋江的做法就是,直接派兵,在宗泽和梁山会面的时候,来个搂草打兔子!
毕竟,这个时候宗泽和狄泉在一块儿被打了,那可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到时候,灭了宗泽,顺带着把梁山也打了一下,往朝廷上一报功 升官发财,完美!
因之,这些日子,那吴用派遣人马,密切监视着宗泽动向,想看看到底什么时候,宗泽会正式和梁山之人会面,就抓住这个时机出兵攻其不备。
结果,吴用发现,梁山竟然派下来了一部分兵马,约有四五百人,在距离李家道口二十多里处下寨,建造了寨栅。
听到了这个情况的吴用非常疑惑,因为按理说宗泽要是投降,那就应该上山,怎么梁山反而派遣兵马在山下设防了?
吴用和宋江分析了半天,最后得出了结论——宗泽压根就没有投降,梁山派人在湖边下寨,这是要和宗泽继续打,派点兵马来打前站!
其实,这是之前许贯忠和宗泽商量好的,是双方组织好的一场大戏,梁山诈败,让宗泽打进这个寨子里,把之前的那些宗泽送来的军粮当做战利品缴获,然后再把原先被俘虏的宗方、黄安、何涛带走,给宗泽做个证人。
宋江那边发现事情远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也有点含糊了。
毕竟,宗泽要是没投降梁山,自己出兵打他,宋江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吴用的一番话,让他彻底改变了想法。
“哥哥,事到如今,千万不可心慈手软,这宗泽乃是朝中高太尉,蔡太师等人的对头,此次出征,原本就是要借狄泉之手杀他,若狄泉杀不得他,我们出手,为高太尉,蔡太师除去眼中钉肉中刺,自然少不了好处。”
“至于那日宗泽送粮,我已叫石勇兄弟乔装打扮,混入了宗泽营寨,探听得虚实在此,原来那宗泽亲子宗方被梁山活捉,宗泽送粮,只为换回儿子。”
听闻吴用如此说,宋江对于宗泽倒是多了几分同情,他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最重孝道,能够理解宗泽的行为,再加上虽然宗泽和他们现在的派系不同,可是宗泽也是朝廷忠臣,宋江也是敬佩忠臣的。
只是这份敬佩,会不会阻挡他的利益,如果有,那他自然会以利益为重罢了。
“既如此说,这位宗将军也是可怜人,我等不助他,也不害他罢!”
宋江此刻也是生出了恻隐之心,他往日里也曾恨那些奸臣,如今却和那些奸臣同流合污,成为一党。
他只在心中说,自己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身居高位,日后盖过这些奸臣,到时候一展抱负,就再不受约束了,此时多行不义,也是权宜之计,正如春秋战国时越王勾践之卧薪尝胆。
“哥哥,非是如此,听小弟给你慢慢道来,这宗泽亲子在梁山手中,这是人质,那梁山若以其为要挟,叫宗泽投降,这本不难,若是宗泽投降梁山,同梁山来赚我济州城,如何是好?”
看到了宋江竟然生出些恻隐之心对宗泽来,吴用心里头那是千百个不好,于是就又拿出宗泽与梁山结盟的可能性与后果来吓唬宋江。
宋江现在一听,这宗泽还是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官位,当下心一横,那点仅剩的怜悯之心也荡然无存,开口斩钉截铁,“便依吴学究言语,来日吴学究可统领兵马,静候时机,若有机会,便可行事!”
“谨遵哥哥将令!”
吴用一听宋江终于狠下心来,不由得心中欢喜的紧。
那边“石将军”石勇在宗泽军中探得宗泽夜里要去率军劫寨,便快回了济州府,先叫报与了宋江与吴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