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她万万未曾料到,温衍非但从宁长瑞的魔掌下奇迹生还,更以一己之力,逆转乾坤,将昔日仇敌满门覆灭。

此刻,她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乞求:“殿下神威,奴婢实难预料。若得殿下宽宏大量,饶过奴婢这卑微之命,奴婢愿倾尽所有,以赎前愆。”

“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他的话语悠远而深邃,短刃在他修长的指间轻轻旋转,每一次翻转都似在编织着不为人知的计谋。

宫女见状,心中燃起一线希望之火,她拼命点头,仿佛生怕这微弱的生机稍纵即逝:“奴婢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只求殿下赐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奴婢得以将功折罪。”

温衍终于放下了把玩短刃的手,目光深邃地望向她,片刻的沉默后,他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应允:“既如此,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温衍仅以一个微妙的下颌轻抬,那姿态中蕴含了不容抗拒的威严,宫女即刻心领神会,卑微地以膝代步,缓缓行至他脚边,眼中闪烁着讨好的光芒。

他勾起一抹凉薄而玩味的笑,那笑容如同冬日初晴时,薄雾中透出的寒光,既迷人又令人心悸。他睥睨着脚下瑟缩的女子,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要你爱我,就像……常念对白子墨那般深情不渝。”

此言一出,室内静得连针落之声都能清晰可闻。众下属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惊涛骇浪,却无人敢出声询问,只觉自家主子的心思深似海,难以捉摸。

宫女闻言,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心中五味杂陈。温衍,这个名字在宫中便是权谋与冷酷的代名词,他偏执成狂,手段狠戾,却又擅长以假面示人,将自己深深藏匿于黑暗与扭曲之中,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触及他那颗冰封的心。

对于温衍,她只有深深的恐惧,爱与他之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遥不可及。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试图在这无望的深渊中寻找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