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侍卫开始给温衍换衣服,常念背过了身。

听着身后衣物摩挲的细微声响,眉头紧皱。

“二小姐,已经换好了。”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

常念点点头,“把人背上,跟我走。”

常念的话音刚落,那侍卫便麻利地将温衍背在了背上。

温衍虽昏迷不醒,但身上的伤依然令他无意识中发出细微的呻吟。

常念瞥了一眼那惨白的脸色,加快了步子走向自己的院落。

到了西苑,把温衍安顿在小院后,她才看向这个侍卫。

“你是怎么发现温衍受伤的?”

侍卫微微低头,“今夜巡逻的时候,经过西南院,因着温衍之前帮过我一次,我便进去看了一眼,我走近的时候,只听屋里传来打斗声,我推门而入,只见温衍倒在地上,两名名黑衣人正欲逃离。我立即上前追赶,但黑衣人轻功了得,我未能追上。当我返回时,温衍已经奄奄一息,胸口处血流不止。”

常念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这么大的动静,难道这四周就再无他人察觉?”

侍卫被常念的气势所压,微微低头,解释道:“当时恰逢西苑出了些事情,大家都跑去围观了。想来那两个黑衣人也是看中了这个时机,才敢如此大胆地行动,而且我发现那两人的武功路数应是府上的人。”

常念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她沉声吩咐道:“去,把西南院的管事找来。”

话音刚落,侍卫便迅速离去。

不久,西南院的管事脚步匆匆地赶来,他面色慌张,衣衫略显凌乱,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传唤吓得不轻。

管事一进门,便见常念坐在屋内的木椅上,脸色凝重。

他急忙上前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二小姐,深夜传唤,不知有何要事?”

常念抬起头,缓缓开口:“今夜西南院可有异常?”

管事低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并无异常,只是……只是今夜西苑那边有些喧闹,许多人都跑去凑热闹了。”

常念轻叹一声,手指轻敲桌面,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今晚有人行刺温衍,你可知晓?”

管事闻言,脸色骤变,慌忙摇头:“不知,这……这怎么可能?”

常念的目光如冰锥般锐利,她瞥了管事一眼,手指轻轻向后一指,声音冷冽如霜:“你觉得我在说谎?”

管事的视线随着她的手指落在了床上苍白虚弱的温衍身上,心头猛地一颤,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二小姐,此事真的与奴才无关啊,奴才刚上任西南院管事,断不敢动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