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云丽的心很乱,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她在屋内来回踱步,眼神游离,一直定不下心来做事情。就在她心最乱的时候,廖小山忽然回来了。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急切。
廖小山第一句话就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看不看得出它本来是属于谁的?”说完,廖小山伸出紧握住的手,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那掌心中的物件有着千钧之重。
他手里握住的是一截断落了的指甲。那是一片鲜红的指甲,宛如燃烧的火焰,指甲是用一种精炼过的玫瑰花汁染红的,颜色特别鲜艳,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艳丽。这片指甲不大,只有五毫米宽,却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和悲伤。
可是在看到这片指甲时,柴云丽的脸瞬间变得像是张完全没有一点颜色的白纸,毫无血色。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崩塌。她从廖小山手里抢过这片指甲,动作慌乱而急切。在刚刚燃起的油灯下,她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很久。
她的手忽然颤抖起来,那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无法停歇。紧接着,她的全身都在颤抖,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忽然转过身来问廖小山:“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我是在陈一剑的马车上找到的。”廖小山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这在他马车上的滕椅的垫子夹缝里找到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柴云丽的眼泪已如雨点般地落下。
“娇娇肯定已经死了。”她流泪说道,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我早就知道她一定已经死了,是死在了陈一剑手里,但是陈一剑为什么一定要杀娇娇呢?”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不解,那是对好友离世的悲痛和对凶手的愤怒。
廖小山问道:“你怎么能确定这是娇娇的指甲?”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柴云丽,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是娇娇的指甲,她用来染指甲的玫瑰汁还是我送给她的,我认得出,在指甲边上有一个小口,是上次我给她修指甲时不小心碰坏的,还被她一阵埋怨。”柴云丽说,她的声音哽咽着,回忆着与娇娇的过往。“娇娇对她的指甲一向非常爱护,而且保养得很好,她一向都以有这么漂亮的指甲为荣,如果没有出事,怎么会断落在陈一剑的车上?”她的身体因为哭泣而颤抖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廖小山的脸色也一样苍白,毫无血色,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他的眉头紧锁,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和迷茫,他也想不通。
“一个象陈一剑这么有身份的人,为什么要谋杀一个像娇娇这样的女人?”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那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犹如沉闷的钟声。“是不是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娇娇发现了?以他的身份,难道真的做出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不可告人的事?”他喃喃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和不解。
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和无力:“就算他真的杀了娇娇,我们也无可奈何。”他的肩膀耷拉着,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垮。
柴云丽几乎已泣不成声,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身体因为极度的悲伤而不停地抽搐着。却还是强忍着悲痛,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会没有办法?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他逍遥法外不成,难道娇娇就这样枉死不成?”她的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受伤的孤雁在哀鸣。
廖小山望着柴云丽,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说道:“因为我们完全没有证据,咱们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杀了娇娇。”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你一定要替我把证据找出来。”柴云丽猛地握紧廖小山的手,那力量仿佛是她生命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和坚定。“你一定要替娇娇报仇,我没有办法做到,我只有你,只有你才能替娇娇报仇。”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决。
廖小山感受着柴云丽手中传来的力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娇娇讨回公道。他咬了咬牙,说道:“云丽,你放心,哪怕再难,我也不会放弃。哪怕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一定要找出证据,让陈一剑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正在这时,白飞飞和东方走了进来。白飞飞神色匆匆,一进门就把廖小山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廖捕头,我爸让我带来一些消息,让我把这几天的一些细节告诉你,或许能帮助到你尽快地破案。”
东方则微笑着走向柴云丽,试图和她聊一些生活上的话题。虽然东方给柴云丽讲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绘声绘色,手舞足蹈,试图逗她开心,但是柴云丽的兴致却不高,她的心思完全被娇娇的事情所占据,眼神中始终带着挥之不去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