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躺在舒适的床上睡觉,对于疲惫的身心来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东方现在就惬意地躺在柔软的床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舒适。他的身体深深陷入床垫之中,仿佛被温柔地包裹着。被褥的温暖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思绪也慢慢放松,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东方认为,到了睡觉的时间不睡觉还在外面晃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疯子的朋友。
而此时,一个青衫人就没有睡觉,还在外面晃悠着。他孤独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仿佛与这寂静的夜晚融为一体。这个青衫人头戴一个竹笠,那竹笠的边缘低垂,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慢慢地走在山脚下的静寂小路上,脚下的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这条路上不仅看不到其他人,连动物都看不到,也听不到虫鸣。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只有他的脚步声轻轻回响。他看起来走得虽然慢,可是只要有一瞬间不去看他,再看时他却忽然已走出了很远。他的步伐轻盈而飘忽,仿佛不是在行走,而是在夜风中飘荡。
他的脸还隐藏在竹笠的阴影里,谁也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喜还是忧。他就像一个谜,一个在黑夜中孤独徘徊的谜。
忽然间,远处传来“当”的一声锣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一下子就敲碎了这天地间的静寂。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了一群宿鸟。鸟儿们扑棱着翅膀,飞向黑暗的天空,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一个蓝衣人慢慢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影在树木的阴影中若隐若现。一只野狗受到了惊吓,从蓝衣人的旁边窜了出去,慌不择路的它把正在交配的两只野鸡给吓得尖叫着飞走了。
青衫人看见蓝衣人,就迎面向他走过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两人的距离在快速地拉近,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靠近,仿佛两颗即将碰撞的流星。两人走到某一种距离时,忽然同时站住,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两人也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对方。
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能擦出火花。夜风吹过,吹起他们的衣角,却吹不动他们坚定的身姿。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将他们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围之中。
这两个人在黑夜中如石像般面对面地站着,仿佛时间在他们周围凝固。清冷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他们僵硬的轮廓。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们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过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蓝衣人忽然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问青衫人道:“是不是巧剑邓二虎来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是的,我就是邓二虎,如假包换。”青衫人的回答简洁而有力,他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傲意。同时,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来的一定是我?而不是别人?”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蓝衣人,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答案。
“我看到了你的剑气和杀气。”蓝衣人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邓二虎的灵魂。
邓二虎闻言,不禁叹息:“怪剑刘先生果然不愧是人中之杰,剑中之神,真是人如其名,名不虚传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慨,脸上露出由衷的赞叹之色。
然而,蓝衣人却并不领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忽然冷笑道:“我怎么能跟你巧剑相比?大名鼎鼎的巧剑才是人人都传颂的剑中之神。”他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不甘,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愤怒。
邓二虎微微皱眉,道:“你要我来,就只因为听不惯我这巧剑两个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同时也有一丝被轻视后的不满。
蓝衣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不错,你的巧剑之名,传遍江湖,人人都说你的剑法巧夺天工,变化无穷。而我,却被你这光芒掩盖,无人提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无奈,仿佛多年的压抑在这一刻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