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络腮胡子将一袋沉甸甸的铜钱塞到宋管事怀里。
宋管事半推半就的收下。
“老宋,你老实说,王权府什么情况?怎么这柴火需求一天比一天少?”
“宋管事,我还指着多送几趟给我家那口子买几只老母鸡补补呢!老三马上就要生了,没钱怎么行?”
“这一天比一天挣得少,今年庄稼收成也不行,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
宋管事被他们堵的呼吸不畅,满头大汗。
“你们撒开,撒开,憋死个人了!”
“哎哟老宋,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府里到底咋个了嘛?”
其余几人识趣的散开,只有络腮胡子揪着不放。
宋管事没法子,既然收了他们的钱,就不能瞒着,况且这事儿本就是那姓胡的不地道。
大家都指望着这份活儿养家,他一个人想独吞,这不是坏规矩嘛!
“是那胡尾生,他一个人一天就能送二十捆,有时候甚至二十五捆,三十捆,人家都送咯,我总不能不要噻?”
“呸!”
络腮胡子淬了口唾沫,“你就没告诉他府里每天只要六十捆?他一个人搞那么多,让我们几个喝西北风啊?”
宋管事理直气壮道:“我说了的呀,但你们怎么分配的我啷个晓得?关我撒子事哟?”
这时那个说要给媳妇买老母鸡的中年男子开口了。
“周哥,就那姓胡的,每次看到我们几个连招呼都没打个,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太正常了,我看他就是欠收拾。”
“是啊周哥,我们送了五六年的柴火了,哪个不是守着规矩来?这小子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依我看,就得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做人不能太贪心。”
络腮胡子一拳砸在树上,半人粗的桉树顿时抖如筛糠。
“哼,这种人是该教训教训,免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