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水抬手将被晨风吹乱的鬓发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的声音像浸过晨露的玉,清润柔和:“听说你昨夜进了星典阁,还得了部好功法,特意来看看你。”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竹篮,“刚从膳堂带了些早食,看你练得专注,想必还没吃过东西。”
沐暃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确实空得发慌,练了三个时辰,早已饥肠辘辘。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多谢学姐。我这是在练习新得的刀法,《山河刀经》里的‘劈山式’。”
“《山河刀经》?”苏凌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地点点头,“难怪你刚才那一刀气势不凡,原来是这部古法刀经。听说这刀经早已失传,你竟能寻到?”她提着竹篮走到近前,将篮子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掀开棉布,里面是一碟热气腾腾的桂花糕,还有一碗小米粥,粥上撒着几粒枸杞,香气随着晨雾漫开来。
沐暃的目光落在桂花糕上,那糕点做得小巧玲珑,边角还印着兰草花纹,显然是精心准备的。他喉结动了动,却先答道:“是昨夜在星典阁侥幸寻得的,只是这‘劈山式’看似简单,实则力道难控,我练了一早上,星力总在半途卡壳。”
苏凌水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他,指尖与他相触时,沐暃只觉一片微凉。“你试试这个,垫垫肚子再说。”她笑着示意他尝尝,“《山河刀经》我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说它讲究‘力由根生,劲从脊发’,你刚才劈刀时,是不是只想着用手臂的力气?”
沐暃咬了口桂花糕,清甜的香气在舌尖散开,他愣了愣:“学姐也知道这刀经?我确实……总觉得手臂发力更顺。”
“错了。”苏凌水走到空地上,身姿舒展地做了个起势——正是“劈山式”的定桩,只是她未握刀,双手虚握成拳,沉腰时裙摆微微漾开,如同一朵含苞的兰草,“你看,力要从腿起,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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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突然拧身转腰,虚握的双拳顺着腰脊转动的力道猛劈而下,动作虽轻,却带着一股连贯的韧劲,仿佛真有一柄无形的刀划破了空气。“星力在经脉中流转时,要像藤蔓缠树,绕着脊椎走,切不可直来直去。你刚才卡壳的地方,是不是在这里?”她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肩胛骨下方。
沐暃心中一震,手里的桂花糕差点掉在地上:“学姐怎么知道?我每次发力,这里都像被堵住一样!”
苏凌水直起身,笑意更深了些:“我幼时曾见过一位老刀客练类似的刀法,他说过,这里是‘力节’,就像水车的枢纽,要松而不垮,紧而不僵。你试着在劈刀前,先让这里的肌肉轻轻颤动几下,或许能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