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额被一个东西轻轻敲了一下,“啧!净胡说八道,出家人怎么还能欺骗佛祖呢?”他好歹也是个方丈好吧?他圆寂可是大事!!
那个东西顺势就落到她怀里,沈榆端起这个圆形玉佩左看看右看看,写着“华字”的边缘还缺了一角,次货啊这是,“和尚你这人现在忒小气了,连打人都用个破玉佩。”
“我钱庄的银两都在这玉佩里了,一半给你做嫁妆,一半留给你弟弟将来娶媳妇吧”,和尚无所谓地道。
沈榆:“…………”土豪的财产都给得这么随意的吗?
她像是拿着个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将玉佩往小茶几上一搁,摆手道“我们不要,你作为一个老和尚为什么钱庄里会在有钱?别是什么挪用香油的黑心钱吧?啧!我们姐弟可正经人家,使不得使不得。”
“你去‘天下钱庄’出示这个玉佩,就用你沈榆那个身份证明就行,我交代过了,长者赐不可辞,带着赶紧走吧!”老和尚慢悠悠地吃着干果,看也不看她。
沈榆警觉地往旁边退了退,凤眼一眯,“老和尚,你不会是闯下什么弥天大祸准备跑路吧?我一去提钱,是不是就会被当成凶手抓走?想用我给你顶罪,你想得美!”
和尚也不在乎她的胡搅蛮缠,打量了她半响方笑道,“哦?我那好徒婿能看着你被抓走?不是对你情深根种?人家都为了你亲自澄清谣言?你现在啊,后台硬着呢!”
“呸!谁让他情根深种了……不是,他才不是我夫婿!!”沈榆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能喷出火,“不对!我才不是你徒弟!!你个臭和尚别老占我便宜。”
“啧,会不会说话,占便宜的话是你一个姑娘家能随便说的?况且你把我祖传的‘南夕针法’都学走了,你怎么不算我徒弟啦?老和尚我这辈子就只教过你一人!”
说起这个沈榆就炸毛,“我鬼知道你那套针法有名堂啊,明明就是你自己偷懒,不想天天过来给我弟施针才逼着我苦练,你说说当初我搓烂了多少只猪蹄练习?啊?好了我练完了,你又说不能随便施针于人前,恐招来杀身之祸??耍我呢这是!!啊!!”
“反正我不管,到时我就打晕把你带走,不然暮儿以后有什么头疼脑热,我去哪给他找免费大夫?”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像他们从前每次那般,二人总是要幼稚地不欢而散方肯罢休。
但这次,她还是带上了那个破玉佩。
一直都知道老和尚身世有问题,但谁又没几个秘密傍身呢?与其困在山上受皇帝监视……沈榆已经认真考虑起,将老和尚打包带走的可能性。
沈榆淡然一笑,转身上马,往村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