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感受到了陆时宴身体某处的变化。
季声声推开陆时宴,站起身。
“陆时宴,你不会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吧,你现在可是在耍流氓!”
哪怕两人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是刚离婚没多久,可她还是会脸红。
“它只想要你,只对你有反应,这不能怪我。”
陆时宴还真是从来不知道害臊,脸皮厚得跟什么似的。
每每说起这些话来,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季声声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浴室。
片刻后,季声声从浴室出来。
“水放好了,我推你去洗澡。”
说着,季声声走了过来,想要推陆时宴去浴室洗澡。
小主,
陆时宴本来还带着笑意的嘴角僵了僵。
一把握住了轮椅的轮子。
“我自己可以。”
说完。
他操控着轮椅往浴室驶去。
季声声并没有跟上。
她明白,陆时宴是不想让她看到他不堪的一面,上一次也是这样的。
她在房间里等着。
等了很久。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的心很疼。
她能理解陆时宴不想要拖累她。
哪怕他现在在这里,他还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时间过了许久,陆时宴还没有出来。
正当她欲启齿询问之际,浴室内的潺潺水声戛然而止。
季声声抬手,轻轻拭去颊边滑落的泪珠,步履轻盈却沉重地迈向浴室的门扉,静默地伫立,等待着陆时宴的出现。
蓦地,浴室深处传来一记突兀的“扑通”声,紧接着是细碎物件跌落的轻响。
伴随着陆时宴那压抑不住的闷哼,如同暗夜中的一道惊雷,让季声声的心猛地一揪。
她本能地伸出颤抖的手,指尖轻触冰凉的门把手,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想要推开门,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一瞬间,她犹豫了。
这份犹豫,如同晨雾中徘徊的露珠,晶莹剔透却又犹豫不决。
最终,她还是缓缓垂下了手,指尖的凉意似乎还残留着未完的勇气。
季声声深知,陆时宴那个向来骄傲得如同天际孤鹰的男人,他的世界不容轻易踏入,更不愿在人前显露丝毫的脆弱。
于是,她选择了尊重,选择了在门外静静守候,化作无声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