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声声说着,想起了陆时宴回帝都的那天。
如果自己当时说了这些话,他是不是就不会回帝都了,就不会做手术了?
他们之间,好像总是这样。
一直是他在承担着所有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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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也是这样,他不肯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诉自己,为自己把以后要走的路都安排好了。
这一次也是这样。
为什么他总是要这么的自以为是?
季声声伏在病床上,抱着陆时宴大声的哭着。
“你个坏蛋,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吐血了,你都不关心我,不理我,你个大骗子。
呜呜……你要是敢不醒来,我就签了那张离婚协议,带着几个孩子去F国,舅舅说了,给我找一下更帅的。
你知道的,我向来是个颜控,到时候,我就把你忘了,到时候,就算你醒了,我也不要你了,这戒指还给你,我不要了!”
季声声摘下手上的戒指,往陆时宴的床头一放,一会哭,一会生气,说了很多。
眼泪将陆时宴胸前的衣服给打湿了。
她只感觉到自己有些晕乎乎的。
下一秒。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声声,你醒了?”
一旁的陆老夫人看到她醒了,连忙起身看着她。
季声声看了看房间。
她不是在阿宴的病房里吗?
“你晕过去了,致远把你抱到这边休息室了,医生给你检查过了,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又坐飞机回来,累坏了。”
陆老夫人扶着她坐起来,又端来一杯温水。
“谢谢妈妈,我……”
季声声不知道要怎么说。
阿宴是为了她才会去巴黎的,才会受这么重的伤,也是为了她,才会选择冒险做这个手术,公婆不但没有怪她。
还这么照顾她,季声声的心里越发的内疚。
“好孩子!”
陆老夫人也哽咽。
“不用说对不起,你和时宴结婚了,你也是妈妈的孩子,时宴应该护着你的。”
“妈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季声声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两人正说着话呢,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陆老夫人抹了把眼泪,也给季声声擦了把眼泪,这才叫人进来。
是林致远,随行的两位,季声声并不认识。
但季声声已经知道他们有什么事了。
“陆伯母!”
林致远和陆老夫人先打了招呼。
随后。
他看向了季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