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这等荒淫无耻之辈,贤侯为其伐吾?”
冀州侯苏护拍马来到两军阵前,大喝呵斥。
“你忤逆天子,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本候奉诏拿你,你若是跪下投降,可保冀州城百姓无忧,否则破城之日,就是屠城之日!”
三军簇拥下,崇侯虎闻苏护还在狡辩,顿时大怒,回顾左右道:“谁与我擒下此逆贼?”
话音刚刚落下,左首一员大将,一拍胯下骏马,大喝一声:“待末将擒此叛贼!为侯爷立下大功!”
“嗒嗒嗒!”
须臾,此人纵马向着冀州侯苏护飞驰而去,正是崇侯虎帐下一员虎将,于懋。
“无名鼠辈!安敢伤我父亲!啪!”
不等于懋冲击到苏护,冀州侯长子苏全忠拍马杀到,“当”的一声,两人手中兵器相交,走马交锋。
那苏护的儿子,苏全忠乃是天生战将,一身武艺精湛无比。
两马相交,不过十几个回合,那于懋便被苏全忠一戟刺死于马下。
“哈哈哈!我儿果然勇武!”
苏护一拽缰绳,骑着战马刚刚回到大军前方,就见自己的儿子旗开得胜,立刻大喜。
“擂鼓助阵!赵丙、陈季贞你二人,各令一万骑兵,左右包抄,击溃匪候崇侯虎大军!”
又见自家大将胜了一阵,众将士士气高涨,于是传令擂鼓。
“末将得令!”
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一声呼喝,各自统属大军,分左右冲杀而去。
顿时,两军前,喊杀声四起,宛如闷雷,见左右出击,苏护一挥大枪,一声大喊,“众军与我擒杀崇侯虎!”
一时间,整个战场,地动山摇,杀声此起彼伏,两军对撞在一起,直杀的血雨腥风,尸横遍野。
苏护大军以逸待劳,加上先胜一阵,士气正旺,好一顿冲杀,那崇侯虎立足不稳,带着麾下诸多大将,且战且走,败至十里之外。
等到苏护收兵,崇侯虎清点了一番损失,顿时欲哭无泪,五万大军,现在聚集起来的不足一半,其他的不是死了,被俘虏了,就是溃散逃的不知去向。
另一边,冀州一方,兴高采烈,苏护收兵回城之后便犒赏三军。
“父亲,那崇侯虎简直就是酒囊饭袋,这些年来,竟然让如此废物,压在父亲头顶,属实可恨!待明日,孩儿出阵,擒了那崇侯虎交由父亲处置!”
己方大获全胜,苏全忠又立了头功,士气正旺,恨不得现在就出城,彻底击溃了崇侯虎大军,将其绑缚了回来,让全天下看看他苏全忠的威风。
“吾儿,不可大意!那崇侯虎立足未稳,才被我大军冲杀了一阵,等他立住脚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抚髯微笑,苏护赞许的看向了勇武的儿子,口中却是让其不可骄狂大意。
有副将赵丙上前言道:“侯爷,今日我冀州虽胜一阵,但冀州不过弹丸之地,若是纣王再派出几路诸侯前来,我等极难抵挡!为今之计,只有趁崇侯虎新败,士气低落,我等半夜再去偷营,先擒住崇侯虎,使朝歌知道我冀州的厉害,然后再寻找机会,与朝歌说情,上表继续臣服朝歌,方可报我冀州万民。”
“此言甚是,正合吾意。”
那一日,苏护正在气头上,提下了反诗,事后他也追悔莫及,本来实力不如人,还要激怒那昏庸的纣王,最终为自己和冀州引来了如此后患。
想了又想,苏护转头看向了儿子,道:“全忠你领三千人马出西门十里埋伏,季贞统左军,赵丙统右军,吾亲自统帅中军。于三更,卷幡息鼓,人衔枚,马摘辔,以鼓为号,偷袭崇侯虎军营。”
“是!末将领命!”
主帅下令,包括苏全忠在内,众将起身接令,并且各自下去整顿兵马,准备悄声出城。
却说崇侯虎首战大败,心情烦闷之下,竟在中军大帐中置酒宴,与众将借酒消愁。
时至三更,苏护即刻传令擂鼓。
“咚!咚!咚!”